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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基問他在其他幾起兇殺案發生時他的所在之處時,他又發怒了,“我不知道。”他拒絕再作回答,然後冷冷地點了下頭就站起身,走出去了。
普拉斯基試圖弄明白剛才發生的事。馬梅達的表現是有罪還是無辜?他說不清。他只是覺得對方智高一籌。
再好好想想,他對自己說。
待訊問的第二名員工施雷德和馬梅達恰恰相反:純粹的電腦迷。他笨手笨腳的,穿的衣服不合身,還皺巴巴的,手上有墨水漬。戴的眼映象貓頭鷹的眼睛又大又圓,鏡片模糊。絕對不是SSD的風格。馬梅達戒備心強,施雷德卻毫不在意。他為自己的遲到道了歉——其實他並沒有遲到——並解釋說他正在排除補丁的故障。接著就開始解釋詳情,好像這位警察是電腦科學專業的。普拉斯基不得不把他引回正題。
他的手指抽動著,好像在敲擊一個假想的鍵盤。施雷德吃驚地——或是假裝吃驚地——聽普拉斯基講述那些謀殺案。他先是表示同情,接著就年輕警察提出的問題說,他經常呆在資料塢裡,能下載檔案,但是他從來沒下載過。他同樣很有把握地說沒有人能得到他的密碼。
至於星期天,他有不在現場的證據——他在下午1點左右來到辦公室,繼續處理星期五遺留的一個重要問題。他剛想對此再做一番解釋,就被警察打斷了。這個年輕人走到會議室角落裡的那臺電腦前,敲擊了幾下,然後把螢幕轉過來讓普拉斯基看。那是他的考勤表。普拉斯基檢視了一遍星期天的條目。他確實是在下午12點58分打的卡,直到5點才離開。
既然施雷德在米拉遇害時在這裡,普拉斯基就不再問其他罪案的事了,“就這些,我想。謝謝。”對方走了,普拉斯基頭仰靠著椅背,凝視著一扇窄窗。他的手心出汗了,胃揪成一團。他從皮套裡掏出手機。那個神色陰鬱的助理傑里米說得對,沒有一點接收訊號。
“你好啊。”
普拉斯基嚇了一跳。他喘著大氣,抬頭看到馬克·惠特科姆站在門口,胳膊下夾著幾本黃色拍紙簿,手裡端著兩杯咖啡。他揚起一條眉毛。他身邊是一位年紀稍長的男子,頭髮過早地變成了椒鹽色。普拉斯基猜測他應該是SSD的員工,因為他穿著制服——白色禮服襯衫和黑色西服。
這是做什麼?他竭力露出輕鬆隨意的微笑,點點頭示意他們進來。
“羅恩,想讓你見見我的上司,薩姆·布拉克頓。”
他們握了握手。布拉克頓仔細地打量了普拉斯基一番,然後帶著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