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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時易眼神一凜,瞬間站直了身體。
“果然是有雜碎!額……陳勇的話頭一頓,一口氣沒來得及收回去,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的目光在時易微紅的眼眶和明顯破損的唇瓣上掃過,還有白皙的脖頸處細碎曖.昧的紅痕,整個人都僵住了。
如遭雷劈。
正好這時江逐也已經穿上衣服從他身後走了出來,陳勇驚懼的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穿梭,整個人差點閉過氣去。
這這這……
這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發生了什麼,但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明明昨天晚上還是一副完全透支,受傷頗重,只能靠江逐抱著才能勉強移動的形象,怎麼一轉眼就滾到床上去了?
陳勇大張著嘴,半天沒緩過神來,直到時易被眼下佔有慾爆棚的人往身後推了一把,鋪天蓋地的威勢朝人傾軋過去,江逐頗為不耐道,“說!”
一點眼力都沒有,趕緊彙報完好讓時易休息下,他的身體肯定還是不太舒服的。
“啊!額……陳勇默默後退了一步,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強忍著才沒在那極具威脅性的壓迫感下丟臉地暈厥過去。
“那什麼,我查到了……”他連忙收回視線,低下頭在自己的智腦上戳戳弄弄,緊張到舌頭都有點捋不直,“就在昨天咱們出門之前,基地裡的確有異常的訊號波動,是往帝都那個方向的。”
陳勇說著,眸子暗沉幾分,渾身燃燒起蓬勃的怒意。
他們前腳剛出基地,後腳就被本該龜縮起來的蟲子埋伏個正著,要說僅僅是巧合,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更何況,這嶺城,可從來都不是什麼蟲子所鍾愛的地方,就連蟲族大面積進攻時,這裡都是被它們頗為嫌棄的,怎麼會突然小心翼翼地繞過那大片的邊線城市,跑到這兒來伏擊它們?
所以不管背後之人是誰,跟蟲子合作,想要除掉自己的同胞,都是絕對的不可饒恕!
“是守城軍?”時易微微探頭,又被江逐動了下身子,擋了個嚴實。
“是的,咱們自己人都很消停,從來這破地方開始,就基本跟那邊斷了聯絡。”陳勇沉聲道。
他這話說得決絕,可他們第七軍團因為之前對於時易那些莫須有的控訴,等於是被放逐到這麼個破地方的,大家心裡都憋著一口氣,就算有來自帝都的通訊,也基本都是冷嘲熱諷,又堅信著時易不會是那個奸細,便索性斷了聯絡,倒是讓排查難度降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