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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大哥在竭盡所能地掩飾自己的疲倦,整齊的髮絲並不能遮掩他眼角的細紋和密佈眼球的血絲,但他的態度仍然是高傲和怠慢的,和他們初次見面時一樣,十二歲那年,他站在老宅門口仰望著站在陽臺上的大哥,用凝視腐爛屍體的眼神俯視著他和他母親。
所以他十二歲生日時許了一個願望:把大哥的眼睛挖出來藏在蛋糕裡。
梁在野疲於廢話,煙嗓嘶啞:“人呢。”
梁如琢靠進椅裡,十指交叉搭在小腹上,淡笑道:“什麼人?”
“你把他弄哪去了。開價吧。”
“嗯不,嫂子在我眼裡是無價的。”
梁在野俯身撐著桌面,抓住梁如琢的領帶,把人拽到自己面前逼問:“梁二,你他媽到底怎麼想的……搶我的東西上癮,是嗎?”
“快住手。”梁如琢輕鬆地掰開他的手指,重新整理了領帶,“這是嫂子親手為我打的。”
他清楚地看見大哥的眼睛裡不經意間出現的憤怒和驚詫。他繼續在大哥承受力的邊緣吐著信子游走:“當然,是我逼他做的……嫂子好乖,怎麼折騰都不還手,我把蠟燭滴在他身上,嫂子只會哭,哭得心都碎了。”
大哥終於被激怒了,毫無風度地一拳揍過來。
梁如琢偏頭躲開,迅速扯掉西服外套撐著工作臺翻了出去,膝頭重重地頂在大哥剛痊癒的胸骨上,他的身體劇烈地抖了一下,被梁如琢從背後用小臂鎖住脖頸。
梁如琢坐在工作臺上,狀似親密地摟著大哥,陰測測地近距離打量他:“你沒什麼體力……看來是先解決了唐寧的事兒才顧得上小嫂子,他在你心裡算什麼?床伴?情人?奴隸?還是寵物?”
梁在野被迫微仰著頭,他的確連續忙碌裡了幾天幾夜沒怎麼睡過,胸膛劇烈起伏,車禍之後痊癒不久的胸骨又開始裂痛。整個梁家的重擔都在他身上擔著,他本可以遊刃有餘,但心裡似乎缺失了某樣東西,讓他漸漸力不從心,甚至身心俱疲。
“他是很珍貴的,不要弄壞他。”梁如琢毫無誠意地央求著他,與其說央求,不如說威脅。
梁在野的手肘猛地砸在他側腰上,掙脫了他的束縛,暴怒地轉身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渾球撕碎了,梁如琢悠哉盤膝坐在工作臺上,指尖夾著一枚刀片,尖端對著梁在野的脖頸,托腮看著他,桃花眼月牙似的彎著。
“哥,你打著我身上的彈孔了。”
梁在野冷笑:“我那一槍還沒教會你少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