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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商還停留在初中小男生的階段,喜歡誰就非要欺負他不可,然而手勁兒和力氣已經不是小男生了,他可能真心以為自己打嫂子的時候根本沒使勁兒。
對大哥自己也是一種不幸,出來混是要還的,他折磨完嫂子,嫂子就會反過來折磨他。嫂子是個不好惹的人。
大哥重新點了根菸,把煙盒和打火機扔給他。
梁如琢接了下來,但沒抽,漫不經心地拿打火機去點白月季的花瓣。
“藥也不吃飯也不吃。”大哥插著兜,捻了捻鞋底的泥巴,“我硬灌過,他就哭了。”
梁如琢已經用打火機的火苗烤焦了半朵花,他現在覺得大哥特別好笑,也不知道無助到什麼地步才會求助到自己頭上來。梁如琢最初的報復目的終於達到,但並不開心,因為他把自己也賠進去了。
大哥咬著牙踹樹,說我真想掐死他。
“那就掐死他吧,嫂子還能落個清靜。”梁如琢把燒焦的月季掐下來抖了抖灰,“爸立遺囑呢,你不去嗎。”
梁在野掐滅菸頭:“我不想看見他。你去。”
梁如琢淡笑:“我會去的,給強姦我媽的男人盡孝。”
“什麼?”梁在野捻著菸頭的手隨即一顫,“你等會兒?”
梁如琢扔下花梗走了。
晚上樑如琢伏案畫圖,指間轉著鉛筆梳理等高線做規劃。遺囑他看到了,梁老爺子把卓也集團旗下的幾家公司、三環的十六套別墅還有一大部分股份都給了他,叔伯嬸姨堂兄弟們看著他的眼神像要活吃了他。
他熬夜把第二天的工作提前搞定,開車去了一趟文羚的學校。自從寒假結束,文羚還沒來過,被褥整整齊齊地用蚊帳捲起來,書桌也光潔乾淨。
三個室友都在,一見梁如琢進來,趙奕愣了一下:“您、您是那個……電視上那個……”
孟旭會來事兒,趕緊給梁如琢搬椅子過來:“老師您坐。”這是今年比賽的評委之一,什麼好運氣能見著本人啊,千載難逢的機會得好好把握。
梁如琢敷衍地點頭,叫陳凱寧過來,讓他帶自己去畫室。
文羚的位置落了灰,畫架上放置著一幅用布嚴嚴實實蒙起來的油畫。他迫不及待拆開,指尖發抖而不自覺,如同懷著無限期待小心翼翼撬開一枚珠母貝。
畫室裡還有其他學生,在舊髒布從畫上揭開的一瞬間全部聚攏過來。
畫的名字叫《聖與光》,一位芭蕾舞女足尖點地,裙襬佈滿蝴蝶與百合,純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