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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亂竄,躲到鋼琴底下發抖,被他抓了出來,按在懷裡替他彎曲手指和握拳,文羚說他太粗魯了。
梁如琢扣住他不讓走,不然還有更粗魯的。
文羚把手背到身後,指著那架三角鋼琴:“你給我彈首曲子聽,我就好好做訓練。”
梁如琢掩飾地咳嗽了一聲。
他並不會彈鋼琴,這只是一種紳士的擺設。
“好。你好好做一週,我就彈給你聽。”
文羚點了頭,咬著牙努力攥拳。
梁如琢則暗中聯絡了一位鋼琴家教,備註“我毫無基礎”。
梁如琢工作之餘守著文羚不放的時間少了。文羚端著一杯牛奶去一間新開闢出來的琴房尋找他,隔著門縫悄悄望著梁如琢僵硬地對著五線譜尋找琴鍵,家教老師坐在一邊手拿教鞭指點。
文羚欣慰地靠在門外聽那些古怪的調子。姐姐曾經對他說,畫畫是減輕痛苦的良藥,如琢很痛苦,甚至變得越來越敏感,他也需要一劑良藥,讓他暫時忘記痛苦。
因為自己離去是種必然。
文羚沒想到,梁如琢花了一週學會的是那首《g iach ha》,翻譯過來叫《帶我回家》,是他在拉斯維加斯告訴他的那首德國中世紀民謠。
他手指修長,即使是死記硬背的指法按在琴鍵上也有種無與倫比的美感,無名指的婚戒光澤閃動。梁如琢隨著曲呼叫德語低唱著歌詞,男人的嗓音深情動聽。
文羚背靠著琴凳坐在長毛地毯上,凝視自己右手上的傷疤。很少有人會用夢想去換愛情,但如果再來一次,他仍然會為他擋。
他心中有畫面構思了很久很久,在辭世前務必呈現給世人。文羚躺了下來,用左手指尖輕輕描摹著梁如琢的側臉,在他背後添一雙翅膀。時間不多了,那是一幅需要精雕細琢的圖,他從未如今天一般擁有過如此充沛的創作欲,就像上天的諭言傳達到了他腦海中,瘋狂攪動著他的心緒。
安德烈玫瑰在花園中盛放,斑斕絢麗的花朵一年四季不間斷,他看得出梁如琢的心思,希望他常開不敗,渴望永遠把他留在人間。
梁如琢親吻了他的臉頰,戴上皮手套披上外套離開,囑咐他乖乖等他出門一小會兒。
文羚乖巧地踮腳吻他的嘴唇,隨後去滿植著蔻丹的花園陽臺朝他輕輕招手。梁如琢走後,他從櫃中拿出鉛筆橡皮,左手笨拙地握著畫筆,在紙上歪歪扭扭地練習排線。
梁如琢循著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那位埃塔醫生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