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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團董事開會,梁在野失手打落了東西,玻璃杯傾倒溼了幾頁檔案,他卻只顧著撿地上的鋼筆。周圍人都知道大老闆最近狀態很差,總是勉強捱到散會就立刻回家,好在需要他過目定奪的合同終歸沒出過錯。
狐朋狗友們都以為他在為遺產的事跟他弟弟慪氣,於是下班以後把他截住了,要哥幾個出去散散心。彭程搭著他的肩膀叫進來一串兒漂亮小鴨子給哥們嚐鮮,見梁在野對其中一個文弱白淨的男孩多看了幾眼,就揮手叫他過來給梁少點菸。
鄭晝拿了副撲克往卡座裡一靠,隨手拉牌cho,挑眉看他:“心裡有事兒?”
“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梁在野叼著煙去腿上坐的男孩兒的打火機上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氣,“累的。”
“那是,都累成什麼樣兒了。”鄭晝笑了一聲。他猜得八九不離十,肯定跟嫂子有關,這世上能制住梁少的人可不多。
腿上坐的男孩湊過來跟梁在野親嘴,梁在野把嘴裡的煙全灌給了他,嗆得他直咳嗽,但這一屋裡全是他十輩子也惹不起的人物,他不敢咳嗽聲大了,捂著嘴把自己憋得臉通紅,男孩臉頰上也有一顆紅色小痣,俏皮地在臉蛋上一動一動。
梁在野攥了一把他肉乎的屁股,自言自語:“我家那位要能這麼老實聽話就好了。”
男孩以為這位少爺好相與,湊趣兒問是不是嫂子脾氣不好。
梁在野眼神暗了暗。
鄭晝咳了一聲暗示男孩別多事,不料這小孩規矩還沒學透,跟梁在野說,那您別喜歡他了喜歡我嘛。鄭晝當即知道大事不妙,結果還是沒拉住梁在野,不光給了那男孩一巴掌,還拿打火機把人家臉蛋上的小痣給燒了,包廂的小鴨子們看得腿直髮抖,幾位同行的貴公子們照樣喝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當沒看見。
後來梁在野自己找了個清淨地兒坐,灌了半瓶酒。
這些天半夜文羚會牽住他的手。他側身過來讓小孩牽著,挺高興的,還有點不知所措。他嘗試著去說一句表白的話,但常常剛說出個“我”字就不知道怎麼接續下去,往往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有營養的話。
昨晚文羚睡覺的時候直打哆嗦,手腳都縮在一起,就差背個殼兒把腦袋也縮裡了。梁在野沒忍住,把瘦得快散架的小孩抱起來,悠著勁兒拍了拍後背。
文羚縮排他懷裡,用冰涼的指尖摸他的鼻樑和眉骨。現在只要這個小孩露出點脆弱和依賴,輕輕抓住他的衣服,梁在野就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