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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困在了罈子裡,她去不得閻羅殿,那些罪孽,自然不會由她承擔。如果你這個替身不死了去擔著,就得落到村裡那些殺女嬰,或是暗中找你奶奶讓人難產而亡的人身上。」
「可你如果不過那橋洞,那些女嬰就得生生世世困在那橋下的罈子裡,永世不得超生。」他臉帶不忍,朝我苦笑道,「我聽了她們幾十年的怨恨,也想幫她們一把。」
「你村裡這些人也怕遭報應,肯定會把你活埋讓那些產難婆洩憤的,我已經讓她們去找債主了。」他見我沒動,還伸手拉開門,「快走吧,再晚點,他們又來抓你了。」
他並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救我。
但他明顯不在意村子裡那些始作俑者的死活。
我也不想死,急忙翻身起來,拔腿就朝外走。
那白衣男子還將倒了一半的礦泉水遞給我:「這水裡面,原本注射進了河水,所以她們才能隨水進來。現在流出來了,你喝點水吧,有這水在腹中,她們就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我嘴幹得都起痂了,看了看他,接過水,一口氣喝完,拔腿就朝外走。
走到門口,忙又扭頭看著那白衣男子:「我該怎麼稱呼你?」
如果真是河神,以後我給他立個牌位什麼的,早晚一炷香總得有的。
「廣澤。」他朝我笑了笑,示意我快走。
廣澤……
我腦中靈光一閃,猛地就想了起來。
小時候每逢七月半,別人家都是擦黑就燒紙,接祖宗回家祭祀。
奶奶卻總是要在半夜,才帶我去。
但並不像別人家,一路燒紙往家裡引,而是在橋頭擺上很多祭品,燒很多紙錢,說很多話。
還會扎她和我的手指,擠了血滴在紙錢上。
我一紮就痛哭,她就會拿點吃的給我,讓我坐在一邊吃,她安心地燒紙。
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看到一個男子站在橋下,抬頭看著上面。
我以為他是饞我吃的,就會把手裡的吃的遞給他。
經過兩三年,也就熟了。
我會趁奶奶不注意,跟他說話,問他是誰,是不是等我們走了,再偷祭品吃。
他只是告訴我,他叫廣澤,不是要偷祭品,就是想聽聽奶奶說什麼。
後來大了,我開始懂事,隱隱感覺這事不對。
把這事告訴了奶奶,她聽著的時候,眼露懼意,就再也不讓我跟著去橋頭燒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