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輛法拉利急剎，橫亙在我面前。
開車的?推開車門走下來，露出那頭火焰似的紅髮，衝我笑笑：
「去考試啊？」
心好像?下子就沉進無底深淵。
我?邊把發抖的手背到身後，想拿出書包裡的手機。
?邊強裝鎮定地說：「江川，今天也是你高考的日子。」
「嘖，高考。」
他冷笑?聲，「我不考也能上最好的學校，你以為我跟你這種??樣？」
小腹驟然傳來?股劇痛，我思維遲滯了?秒。
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力踹在小腹，整個?摔倒在地，手機也飛了出去。
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他卻回到車上，重新發動車子，加速向我駛來。
「這麼想去高考？?啊。」
「腿斷了，就爬著去考場吧。」
12
法拉利的輪胎碾過腳踝。
我好像聽到了骨頭裂開的輕微聲響。
瀕死的痛感裡，我扣緊地面，?點點往前爬，在地面拖出?道斷續的血痕。
身後，傳來江川囂張肆意的笑聲。
「還真爬啊。」
「靠，真他媽像條狗?樣。」
……
我終究沒能參加高考。
住在醫院裡，斷裂的小腿骨被打進骨釘，疼到每天都要打止疼針。
我甚至連為自己討公道的權利都沒有。
因為我還沒有成年，這些事，由我的監護?決策。
這期間，警察來過。
當著他們的面，江川跟我道歉，然後我爸媽選擇了拿錢和解。
我靠在床頭，很平靜地看著他們。
我媽?概是有點愧疚的，不敢跟我對視，只是低著頭削蘋果：
「那是江家的小少爺，家裡手眼通天的，跟他作對沒有好下場。況且他跟月月……」
蘋果被遞到我手上。
我啞著嗓音問：「為什麼不乾脆只?姜月?個？」
然後「啪」地?聲，蘋果被我爸猛地從手裡打落。
他指著我的鼻子罵：「別給臉不要臉。」
「反正你作弊抄襲也不是?次兩次了，要在高考考場上作弊，我還丟不起那個?呢！」
我知道。
江川的家裡?已經打過招呼，能讓他十年都沒動過的位置再往上升?升。
我還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