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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我摩挲著指尖,不敢去看姜思年審視穿透的目光。
「剛才你?左手上香,」姜思年鉗制住我的手腕,冷眼垂眸,「何茉你也是個左撇子嗎?」
何茉當然不是,只有曾經?動不便的姜文淑喜歡?更靈活的左手。
我茫然不知應對,傻傻墜入姜思年靜水流深的眼底。
他鬆開我的手,聲音驟然沒了溫度,「何茉你裝精神分裂有意思嗎?裝成死去的文淑,就能逃過法律的制裁,獲得受害者家屬的原諒?」
他以為我是裝的……
我含糊扯了下唇角,眼睛火辣辣地?疼。
「抱歉。」我小聲囁嚅,「以後我會盡量不出現在你面前……」
我代替姜文淑得到他十幾年的呵護,我知道做?太貪心會遭報應。
現在,或許就是我的報應。
到了晚上,我想起手提包落在了姜家老宅,踩著星空,我推開空寂的老宅院門。
黑洞洞的夏夜,我又?次遇上了姜思年。
心口?跳,我本能轉過身要走。
他卻低啞挽留,「文淑別走,回來……」
我們倆僵持在院子的兩端,直到「咚」的?聲姜思年栽下去,我才發現他喝醉了。
喝醉的姜思年,眸光很暖很軟,我們又回到了兒時,他揹著我在樟樹下轉圈,聽我咯咯?笑,摘下樟樹的小白花戴在我耳邊。
「文淑。」
「我在。」
「文淑。」
「我在……」
他?遍遍叫我名字,我不厭其煩?遍遍回答。
再聽不到姜思年的聲音,他倚靠在門邊睡著了,柔軟的黑髮在水月下猶如蔓草,唇角掛著滿足安寧的淺笑。
「思年……」我遲疑地輕輕叫他,「你住在哪裡?」
酒醉的姜思年迷糊指著老屋破舊的房間,那是我們冬天擠在?起睡過的地?。
我輕易背起了姜思年,把他放在老屋腐朽的床板上。
碰到床板的姜思年驚醒過來,嗓音發悶地說:「把窗關上,別讓星星看見。」
「你害怕星星?」
「爸爸媽媽住在星星上,我弄丟了文淑,星星會掉下來砸死我……」酒醉的姜思年拖著哭腔,把自己蜷縮成?團。
我突然想到何茉閨蜜說過的話,姜思年似乎有心理問題,這五年陸續都在看醫?,晚上睡覺必須把窗簾全部拉上,出門必須打傘,不讓自己看到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