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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啊。
7
晚上吃飯，江時狼吞虎嚥吃著紅燒肉，眼睛?眨，又開始掉眼淚。
「嗚嗚，壞女?以前從來不讓我吃飽飯。」
說完怕江沐遠不信，把袖子擼起來給他看自己的胳膊。
「你看，我瘦不瘦？這都是證據！」
我的手在桌下捏緊了裙角，強壯淡定地解釋：
「小時自小脾胃不好，晚上只能喝粥，先慢慢調養著，急不來的。」
「小時，你少吃點，容易積食。」
江時氣得把筷子都扔了。
「呸！我長這麼?從來沒聽說吃飯還能吃壞肚子的，你這個壞女?，又在騙我爹。」
江時仰頭?哭起來。
「爹，你帶我走吧，你留我在家裡，我真的會被這個壞女?折磨死的。」
「小時，我今日剛給你交了束脩，你這?走，是不想念書了？」
我努力擠出點笑容，果然，江時立刻止住了哭聲，滿臉猶豫。
「爹，我跟你去從軍，軍營裡有夫子嗎？」
江沐遠沒理他，有些詫異地看著我。
「我繞回來正是要跟你說這件事，你已經送他去私塾了？」
「嗯，不過我只打算送他去讀半年。」
「隔壁周夫子不過?個老秀才，只能給小娃娃開蒙，孩子稍?點便教不了什麼，我想送小時去縣城裡唸書。」
「?來縣裡的書院比周夫子強不少，二來，村子裡的?慣來會眼紅別?，流言蜚語不少——」
我又裝模作樣拿袖子抹眼角。
「我?個外來媳婦，花銀子?手?腳，不知多少?看我不順眼，成天拿些有的沒的事編排我。小時年紀小，容易受她們攛掇，我這後孃實在是難教養他。」
我?顆?顆地掉眼淚，江時都看傻了，張?嘴巴，呆呆地看著我嚶嚶嚶。
8
江沐遠也開始不自在，瞪江時?眼，又尷尬地看著我。
「叫你受委屈了。」
「你顧慮得周全，只是縣裡書院束脩不便宜，宅子也貴。」
江沐遠從懷裡掏出?個錢袋遞給我，臉色有些赧然。
「這是我這幾年攢的，如今俸祿不高，攏共就攢下三十兩銀子，你收著。」
我?抹眼淚，手腳麻利地接過錢袋。
「沒事沒事，我那裡還有些銀子，便是買不起，租?個也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