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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滴在地上,跟血液混在一起。
血液延伸的地方越來越多了。<olstart="6"><li><li><ol>
周向文拿了錢並沒有去找我,他又去網咖包夜了。
我不能離開他太遠,只好看著他打了一局又一局的遊戲。
「周向男不會被人欺負舒服,樂不思蜀,不想回來了吧?」天快亮時,周向文點了一根菸,嘿嘿笑著說。
網咖的燈光照在他身上,油膩肥胖的臉上盡是猥瑣。
或多或少,周向文對爸爸還是有些敬畏,爸爸交代給他的事情,周向文會想著完成。
走出網咖,周向文隨意把菸頭丟在地上碾了碾,給蘇清打去電話。
蘇清,就是昨天晚上帶頭欺辱我的人。
哥哥收了他五百,將我帶了出去。
我滿心都是喜悅,高考成績不錯,哥哥帶我出去吃燒烤,我沒有想過,一向以欺負我為樂的哥哥怎麼會好心帶我去吃宵夜。
打去一個又一個電話,始終沒有人接通。
誰敢接周向文的電話呢,畢竟,我被他們親手捂死了啊。
周向文回了家,我失蹤的第二天,媽媽在屋子裡大聲罵我:
「果然是個賠錢貨,等會記者要來了,現在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一點用都沒有,把她養那麼大,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回點本,居然不見了。文文,你找到她了嗎?」
周向文吸了一口煙,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沒有找到,小賠錢貨不在,屋子都沒有人收拾,等會她回來記得讓她給我洗鞋。」
「養女兒就是養白眼狼。」爸爸給我的失蹤下了定論。
我安靜地站在客廳,赤腳站在地上,鬼魂會維持死前一秒的形象。
赤著腳,身上發白的T恤被血痕浸溼,頭髮亂糟糟的,手腕不自然地彎曲。
「男男啊,她出去旅遊了,她一放假就想著出去玩。不像我家這臭小子,會想著幫忙。」
「成績好?呵呵,也就是成績好,她人品不行,天天闖禍。」
記者來了,本來順著誇我幾句就行。
順嘴地,媽媽說出了我所謂的「缺點」。
我飄在空中,看見記者的眼中一點點閃過嫌惡,是對我的。
瞧,又一個人認定了我是壞孩子。
壞得徹底,滿嘴謊話,除了成績一無是處的壞孩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