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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如春日墜下,又暖又酥。
最後他吻了我。
蜻蜓點水般,卻讓我們都心跳不已。
這晚之後,他被以通敵叛國的罪名掛在南唐的城牆上,不知如今是否有人為他殮了屍骸。
4
醒來的時候,我臉上一片淚水。
拓跋律還在我身邊。
看來這一次他被傷得很深,以前他每次都是早起上朝,不曾這樣停留。
我用手描著他的眉眼,睫毛。
他睡著的時候,更像承垏,安靜,還有一些孩子氣。
他的下巴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承垏沒有。
我的承垏,身手了得,沒人能傷得了他。
拓跋律的睫毛動了動,但還是沒醒,眉頭緊鎖,不知做了怎樣沉重的夢。
「殿下,該起了。」我小聲地叫著他。
如今北梁皇帝臥病在床,北梁大半事務都交到了拓跋律手裡,他得去處理朝政。
我不敢久留他,朝中大臣早已對我這個南唐貢女不滿,覺得我包藏禍心,隨時想找由頭殺了我,我不能給他們留把柄。
我絕不能死在現在。
拓跋律緩緩睜開眼睛,他看了看我,眼神漸漸冷冽起來。
我不是他的心上人,我只是低賤的南唐貢女。
好在他沒有發脾氣,不像剛進他宮裡那會兒,他能毫不留情將我扔下床去。
我伺候他穿衣時,宮人照例送來避子湯。
他卻將湯藥倒在了花盆裡。
我有些詫異,我猜他大概想我也生個孩子,這樣就像他心上人給他生一樣了。
可我也不確定,這三年我也沒猜透過他的心思。
但接下來半個月他要麼來我這裡,要麼讓我去他寢殿,避子藥也不讓喝了,證實了我的猜測。
可還沒等我懷上孩子,他的心上人就回來了。
5
他的心上人叫馮玉兒,近日從流放之地被召回。
馮玉兒的夫君病死了,留下她們孤兒寡母。
她的夫君是拓跋律的大哥,北梁的前太子,因惹怒北梁皇帝被廢黜後流放邊關。
若當時沒那場變故,她如今就是太子妃,將來就是皇后。
可命運捉弄,她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本來以我的身份是很難見到她的,但皇后宣我前去,我不得不去。
皇后還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