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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出來,可不得有些本事。」
我也不惱,這些話我聽得多了,且也不會影響我現在擁有的一分一毫。
倒是拓跋律,拔了她們的舌頭,也讓那些軍營裡的南唐女子願留下的留下,願歸家的歸家。
非議我的聲音立刻停止了,大家見了我都繞道走。
只是偶爾也聽舌頭還在的人說:「等皇后回來了,看她還如何囂張。」
可沒想到,馮玉兒人沒回來,卻傳來她在北都坐上了太后之位的訊息。
她的孩子也是北梁皇族正統血脈,馮家一直不滿拓跋律,於是在北都立少帝,意圖將皇位從拓跋律手中奪回來。
馮玉兒曾對我說要我不必活得那麼清醒。
那如今的她呢,是清醒還是糊塗?
27
拓跋律帶著十萬大軍北上,留下太后和我在宮中。
朝中大臣紛紛勸他不要親征,但他還是去了。
出發前的那夜,他登上了承天樓,久久地看著北方。
「陛下在看什麼?」我問他。
他說:「原來是這般滋味。」
以往他是攻方。
這一次,他是守方。
那夜他又差點咬穿我的脖子,威脅我:「若我回來你不見了,我會將你皮都剝下來。」
他走後,太后問我:「是不是覺得陛下意氣用事?」
我搖了搖頭,執棋之人習慣了深思熟慮,怎會一時意氣。
太后撫摸著我的臉:「菀姝,哀家是真的很喜歡你。」
然後她開始向我回憶她的往事。
她說她曾經也是部落裡的小公主,後來北梁滅了她家族,她由公主變成了奴隸。
她說拓跋律生下來時像只小貓,可憐兮兮的。
他雖然兄弟姐妹很多,但沒人與他玩樂。
後來馮玉兒出現了,待她們母子很好,像陽光一樣溫暖。
誰知道馮玉兒待誰都這樣,廣撒網,多斂魚。
馮玉兒嫁人的前一天還在給拓跋律希望,結果第二天就成了他大嫂。
於是他又去了邊關,和一個南唐少年不打不相識,他們一起喝酒一起聊天,聽那少年講南唐的好姑娘。
他還有一個藥囊,當他重傷的時候,是那藥囊裡的藥救了他的命,藥囊上的味道讓他能安穩入眠。
他說他羨慕那個南唐少年,羨慕他父慈子愛兄友弟恭,羨慕他有那樣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