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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可是江心月尾隨而來,她自顧自地坐在我的對面,輕笑道:「沈小姐可看明白了?如今局勢,你若入東宮,這就是你要面對的。」
她這副張狂模樣,也不知是學了誰。
「即便皇后和太子不喜我,他們也只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你想要的,依然得不到。」我平靜地陳述著。
她的眼底閃過不甘,氣急敗壞地說道:「是啊,哪兒比得上沈小姐,自有父兄用命為你博得尊位。只是你午夜夢迴,可會心痛呢?」
下一瞬間,她便吃痛驚呼,慌張地捂著臉。
只因我的巴掌已經落在了她的臉上,而她剩下的只有震驚與錯愕。
從前她的挑釁,我從沒放在心上。
而這一次,是她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我伸手掐住她的喉嚨,將她按在身後柱子上,逐漸用力,「我父兄征戰疆場,馬革裹屍,又豈是你可以置喙的,你心心念唸的太子妃之位,與我父兄的命比起來,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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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的慌亂顯而易見,她不曾想到我會在這深宮內院動手。
「靖安侯府是將門,我父兄皆是將才,我雖為女子,上不得沙場,卻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若有下次,就不是這樣的小小警示了。」
說完,我緩緩放開了她。
她似乎想要朝著外面呼喊,我再度出聲警示:「你今日該出的風頭已經出夠了,再將事情鬧大,便得不償失了。」
她這才歇了心思。
我不願與她多糾纏,宴會已經來過了,對皇后也有交代了。
回程的馬車上,清荷抱怨道:「皇家也未免太欺負人了,老爺和少爺為國盡忠、戰死沙場,可現在她們竟然欺負你身後毫無倚仗……」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緩緩說道:「人走茶涼,哪有人會時時記得?帝王提起,那是不忘功臣,可若是我們提起,那便是自恃功高。況且,陛下賜婚便是在向群臣示意,他未曾苛待功臣之後,可是他只管賜婚,卻並不在意我在後院是否委屈,我只是他向天下人昭示帝王之恩的工具罷了。」
她眼角泛紅,卻不敢再接話。
回了府中,我卻接到一封信件,乃是父親舊部傳來。
我出京十來日,歸來時,聽聞太子請旨巡視北境,藉此歷練,並且請旨將婚期推遲到兩年後。
此舉一出,是擺明了想拖著我。
而江心月竟然大鬧靖安侯府,氣得祖母暈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