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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一瞬,他卻眯眼朝我笑了笑:「放心,我不吃人。」
我想起那天晚上,他也是在我耳邊誘哄:「乖,放鬆點,我不吃人……」
但結果,我還是被吃幹抹淨了。
耳根紅得發燙,我不想去主動提那天的事情,索性一路閉嘴裝死到家門口。
結果一推開門,一陣異味撲面而來。
由於前幾天去醫院太急,桌面飯菜已經發黴,此時正散發惡臭。
想起顧驊大學有嚴重潔癖,我尷尬得摳腳:「這是意外,平時不這樣,出門太著急了。」
「嗯。」他似笑非笑地點頭,伸手指向另一旁堆積成山的快遞盒。
「那這些也是意外?」
我:「……」
有些人不說話是不會死的!
剛腹誹完,懷裡的小孩忽然「哇」地大哭出來。
我手忙腳亂地把他放到沙發上換尿布,可剛摘下舊的,卻發現忘了拿新的,連擦屁屁的溼紙巾也還在包裡。
眼見小孩越哭越大聲,我又只能抱起他哄。
可哄著哄著,一股無助淚意就翻湧上來,想到以後我會這樣孤立無援一生,眼淚就再也剎不住。
「我來吧。」
懷裡小孩被人抱了過去。
只見顧驊用了不到一分鐘就換好尿布,而懷裡的小孩,正咧著嘴對著他笑。
不得不承認,那一刻,我失神了。
他將小孩遞迴給我,打量我家一圈後:「月嫂呢?」
「沒請。」
「那是準備去月子中心?」
「還……沒訂。」我答得有些心虛。
果不其然,剛一說完,我就對上顧驊這位產科醫生嚴肅而凌厲的目光,隱約間還帶著怒氣。
「麥嘉,你就這麼照顧自己?」
我不明白顧驊在氣什麼,月子是坐給我自己的,和產科醫生的職責無關。
但莫名的,我心裡還是浮現一絲竊喜。
是不是,顧驊其實沒那麼討厭我。
又或者,那晚他其實認出了我……
可下一秒,一則電話鈴聲打破這一切幻想。
瞥了眼螢幕後,顧驊神色緊張地捂住話筒走去陽臺。
但餘光裡,我還是瞥見了來電顯示裡那兩個久違的大字——餘欣。
6
餘欣……
那是顧驊大學時的緋聞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