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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已經啞了。
他明明消失了那麼久,卻連我的航班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我改了航班。」
裴延靠近一步,將傘撐在我頭頂,將我攬進了懷裡。
我能清晰地聽到他胸膛裡那顆快速跳動的心臟,聽得出,他害怕極了。
也許是真真切切地經歷了摯愛親朋的死亡,讓我明白,陰陽兩隔原來這麼荒蕪,所以我沒有推開裴延。
但他很快地就鬆開了我,將傘遞給我,給老師鞠躬。
然後又接過傘,陪我一起站著。
站到雨晴,站到天明。
走出墓地我就有些支撐不住,裴延扶住我的肩膀將我帶上了車。
我來得太急,沒帶行李,也沒訂酒店。
裴延將我安頓好,操著一口流利的義大利語和侍應生溝通,讓人家送來合適尺碼的衣服。
「你先進去洗個澡,衣服等會兒送來,可以先睡一覺,中午我給你送飯過來,我就在隔壁。」裴延交代好一切,忍不住伸手想揉我的頭頂,又收回。
他目光看向我無名指的Future。
「他人呢?」裴延聲音喑啞。
我笑了起來:「你連我的航班都知道,會查不到一個人?」
裴延目光晦澀:「查不到,可我能感受到,有那麼一個人。」
空氣都沉默了。
他低聲地說了句「抱歉」,就開門離開。
我睡得很死,很熱。
光怪陸離的夢裡,只有老師和裴延的死是那麼真實,就像是利劍捅進了我的咽喉,讓人難以呼吸。
「裴……老師!」咽喉猶如火燒,我一聲驚呼,吵醒了趴在我身邊的裴延。
入目是一片雪白,這是醫院。
我的右手掛著吊瓶。
裴延輕輕地拍我的手,安慰著:「別怕,林葉,你的老師會在天上一直陪著你。」
「要不要喝點兒水?」
「餓不餓?」
說著裴延已經起身倒了一杯溫水,遞到我唇邊。
我扶著杯底艱難地吞嚥著水,很疼,跟吞刀片似的。
「你高燒昏迷了,已經一天了,我去給你買點兒吃的。」裴延解釋了我當前的處境。
再怎麼強撐,我還是看出了裴延的疲憊。
從骨子裡透出的累,又被他強壓下去。
可能從得知我的航班出事開始,他就沒怎麼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