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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器一閉上眼睛,看到的便是那一口精美上好的棺材,以及參差不齊的斷口棺蓋。他總是忍不住想,祁和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為自己訂做的這口棺材呢?應該是笑著的吧,因為這便是公子和啊,無所畏懼,又看淡生死。
等司徒器逆著人流找回暫時落腳的府上時,大哥正在用最後的力氣,部署著戰事,誰攻擊,誰防禦,還有對無辜百姓的安排,甚至是對左賢王的牽制都有條不紊。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突然襲擊。
司徒品絕不會再讓左賢王從他的手上丟失!
但是,對於司徒器這個弟弟……
司徒品的安排卻是:“騎上馬離開這裡,會有人一路護送你和陳神醫回京城的。”
沒得商量,也不打算商量。
“不!”司徒器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大哥,連街上八十歲的婆婆都拿起了棍棒,準備全民迎戰。在這種時候,他大哥讓他當逃兵?
“你我是家中唯二的嫡子,你若也有事,司徒家怎麼辦?!”司徒品也是在這一刻才知道,原來自己也並不是那麼無私的人。至少,他可以舍下自己的命,卻舍不下他的弟弟,“我已經這樣了,你是家裡最後的希望。”
“司徒家,司徒家,你腦子裡就只有司徒家!”司徒器一下子就炸了,他抽過大哥的佩刀,站在床頭,與司徒品對視,“我要留下,你阻止不了!”
換上大哥的盔甲,騎上大哥的戰馬,拿出兵符,他便是這一場戰爭的指揮!
——
祁和接到尋山南又出事的訊息時,是在一個還沒有點燈的黃昏。他猛然從羅漢座上站起,攥緊了手中神醫陳白朮寄給他的信。由信鴿帶來的蠅頭小楷上,只短短几個字,便把尋山南之變的危與險描繪了個淋漓盡致。
原來陳神醫還有這樣的文采,能令他如此坐立不安。理智上祁和知道,他對這場危機起不到任何幫助;但情感上……
“來人,備馬,我要入宮!”
祁和對大啟的這段歷史只知道一個大概,很多細節都已經忘記了,哪怕他穿來時他正在學這一段的內容。但畢竟已經十多年過去了,他有再好的記憶,有再多的萬全準備,也不可能全部記住。他甚至連自己在現代需要用到的很多密碼都忘了個乾淨,只能寄希望於人臉識別可以解決問題。
在祁和的印象裡,女天子駕崩之前,在雍畿的近郊好像確實發生過一場小範圍的戰爭。雖然沒有時間與具的地點,但莫名地,他覺得就是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