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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的目光沒有軟化的打算,鄭必武被盯得壓力陡增,抬手往房間指指,岔開話頭:“那裡邊,玩雜耍呢。”
陸旋眉峰動了動,目光投向那扇虛掩的門,門縫隱隱漏出喝彩聲,熱鬧非常。
山營遠離城池,除了這幾間前人搭建的簡陋營帳,極目所見皆是蒼翠植被,除了那些山民人跡罕至。駐守士兵的消遣除了狩獵就是喝酒、賭博,前兩者還算說過得去,後者就是純粹的惡習。
此前很長一段時間,都只有周鍔與汪郜二人在此,兩人閒暇時什麼都賭,今天把棉服輸給對方,明天贏來對方的弓弩,營房裡任何物件都能在他倆之間輪轉。
而現在,他們得到了一項新消遣,既不傷身也不費力,就是有點費嗓子——叫好喝彩的調門一個比一個高。
那隻肥嘟嚕名為窯神的灰老鼠自然是無法隱藏太久的,或許是山營的生活太過枯燥乏味,一隻耗子竟也顯得那麼新奇。
何承慕為求力證窯神和別的老鼠不一樣,口出狂言:“窯神聽得懂人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不信你瞧,窯神,打個滾!”
窯神當即四隻小爪縮起,倒在桌上打了個滾。
何承慕雙手懸在桌邊,與桌面隔了一掌的距離,讓它跳到自己手上來。窯神在桌沿來回探了探,鼻尖朝他的方向嗅,片刻後果斷跳到了他手裡。
還真挺有意思。在何承慕哀求的眼神中,周鍔摸著下巴:“這耗子看久了還挺順眼的,那就,留下吧。”
一幫大男人窮極無聊,難得養個寵物,還能表演雜耍,得空就抓一把小米逗它跳個高,轉個圈,窯神便很配合地開始賣力氣。
陸旋鮮少這樣做,主要因為看見原本精力旺盛的窯神自從成了“團寵”,空閒下來就肚皮朝天坐著,一動不動,倆黑豆似的小眼睛眼神放空,生生從一隻耗子身上看到了生活所迫的滄桑辛勞。
這是難得鄭必武能和陸旋達成一致的地方,別人怎麼做管不著,他們不參與。
斬殺姜跡所帶來的不止賞格,還有升一級的軍功,但在山營中沒有感受到顯著區別。山營裡一個隊長、兩個什長,帶著四個小兵,沒有明顯的上下級區分,吃住在一起,幾乎沒什麼兩樣。
巡山途中,陸旋見過兩次羆兵隊伍,百人左右,羆兵的打扮纏頭裹足,佩腰刀、弓箭,腰間還有一個裝梭鏢的皮革袋子,手握長刀,巴掌寬的刃很適合劈砍。
領頭的經周鍔介紹,是徵日的丈夫鳩格,在當地語中是鷹王的意思。他的眼眶很深,陸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