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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身官服,我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書生,哪裡擔得起那一聲大人。”
班賀向他確認:“您沒事吧?”
“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範震昱頭微晃,自嘲地一笑,隨即神情多了幾分落寞,仰頭望著高處那一方小窗,“他們不過是把我這尊礙事的擺件,換了個地方擱置罷了。”
“他們?”班賀重複這奇怪的指代詞。
“是知府親自帶人來的。”範震昱滿臉漠然,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打著查明事故緣由的旗號,趕我讓出這個位置。”
“那位馬大人?”班賀愕然,被範震昱的話驚得失語。
知府帶人來替代了範震昱的位置,那麼顯然在烏澤鄉下的令,也是出於這位新任知縣手筆。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一個小小玉成縣的知縣,又不是什麼肥缺,不至於……
班賀身體僵住,忽然意識到的事情讓他被冷風遲鈍的痛感再次激烈起來,血液在劇烈鼓動的心臟催促下加速奔湧,前額一陣一陣地脹痛。
是鹽井,有了鹽井的玉成縣,將不再是以往寂寂無名的貧瘠小縣城,而是即將每年產生大量鹽利稅收的富衙門。
“他們,去了烏澤鄉檢視,認定是掌墨師醉酒,不小心碰倒燭火,導致這場意外。而里正錢炳管理不嚴,出了紕漏,難逃其咎。此案牽連二十多條人命,是這小小縣城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案,我身為知縣,事出在我任上,辦事不力,理應罷官責處。”範震昱靠在欄杆上,聲音有氣無力,“這,就是他們幾日內得出來的結論。”
年前才收到謝緣客報喜的信件,年後便出了事,此時方才二月初,一切卻即將蓋棺定論。何等可怕的一隻黑手,遮蓋了朗朗乾坤,思及此處,班賀遍體生寒。
範震昱咬牙不甘道:“狗屁的意外!我不肯服從,要徹查,他們就強行脫下我的官服。楊典史出手阻攔,堅持要查,也被他們收回職權,趕回家中。這些狗東西,憑什麼這麼對我!”
僅這一個月裡,就換了知縣、逼死烏澤鄉里正、解了楊典史的職,若不是有預謀,叫人難以信服。範震昱的反應,卻也讓班賀意外,直直看著他,不信那是眼前這個膽小怕事的知縣會做的事。
“這麼看我做什麼?”範震昱沒好氣,竟然被一個工匠輕視了。
班賀坦然直言:“以您的行事風格,不太像願意管這件事的。”
“我……”範震昱一哽,“我什麼行事風格?我就不能為民請命,秉公辦案一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