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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一脈,另推宗室子弟為新王,暫時平息瞿南之亂。但瞿南反覆無常,一直以來不能得到長久治理,周邊屬國難免受其影響,是大兗的一塊疥瘡頑疾。如何治理,朕想聽聽你的看法。”
陸旋知曉皇帝特意召見不會那麼簡單,卻也沒料到他會詢問一個武將治理之法,短暫思索後,回道:“臣一介武夫,大字不識,談何治理良策?朝中賢良能臣諸多,妙計頻出,此等大事,陛下宜與諸大臣商討。”
聽他如此拒絕,趙懷熠語氣嚴厲了些:“朝中大臣如何想,朕自會詢問,現在朕想聽你的見解,如此推辭,難不成想抗旨不遵?”
皇帝明顯表現出不悅來,陸旋不好再推說,低頭暗自思忖。
朝政之事他從未考慮過,也不懂所謂的禁忌,不知哪句話失言便會惹怒皇帝,即便皇帝給了他一顆定心丸,言明不會怪罪,可天威難測,誰知道會不會翻臉不認。
但他更不會拐彎抹角,文官那套修辭比擬引經據典一竅不通,皇帝非讓他說不可,那他便如實說他所想。
“回陛下,臣在西南所見所聞,皆與中原大相徑庭,當地百姓民風民俗自成一派,朝廷官員若是不熟悉當地事務,根本無法管轄,因此朝廷才會委任土司監管,以夷制夷。瞿南同樣也是如此,但區別在於,西南各部族自認為大兗子民,臣服於天子,而瞿南更遠,懷有二心,認為朝廷鞭長莫及,便有恃無恐。”
趙懷熠不置可否:“這些朕都知道。”
陸旋繼續說道:“因此,比起朝廷隔三差五發兵攻打,更需要做的是,讓屬夷與朝廷之間關係更密切。”
聞言,趙懷熠有了些興致:“哦,此話怎講?”
“臣攻打合析城時,守城官員為先帝時兩榜進士,厄思倫。”陸旋抬頭,目光堅定,“他本對我朝心嚮往之,入京求學,習得中原文化、禮儀,研習中原兵書,十分具有才幹。只是朝廷中有些人,容不得外邦之人,他不得不返回故里。”
合析城一役兵部早已如實上報,當時情形不容樂觀,厄思倫善用詭計,陸旋是險中取勝。趙懷熠略思索,輕笑一聲:“若如你所說,讓屬夷子民來我朝學習、唸書,豈不是更多這樣學成之後返回故里與朝廷作對的人?”
“這樣的人若是少,返回故國終歸孤掌難鳴,可一旦認同我朝的人增多,日久年深,帶去的影響將不容小覷。陛下聰慧無雙,定然心如明鏡,深謀遠慮。臣見識淺薄,信口開河除此之外,並無更好的見解。”陸旋說完,重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