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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的陸旋本就生得高大,來到周衷跟前也沒有下馬的意思,愈發如同具有強烈壓迫感的偉岸高牆,連口中發出的聲音似乎能使人震顫。
“知州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周衷不得不抬頭仰視:“陸將軍,下官有要事相問。”
“有事就在這問吧。”陸旋視線回到靶場,手中羽箭離弦,篤的一聲正中靶心,“這兒又沒有外人。”
周衷忍氣吞聲:“陸將軍,隆福票號是鎮上最大……”話未說完,陸旋胯下的馬隨意走動起來,他咬牙邁步跟上,“最大的票號,全鎮百姓靠著它兌存積蓄,不少人全副身家都在裡頭,還請陸將軍高抬貴手。”
陸旋側頭,嘶了聲:“這話說得,怎麼像是我做了迫害票號、為禍百姓之事?”
周衷一僵:“這,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大人,那可是十萬兩啊。”陸旋微微傾身,目光直直地從上方壓下,“遠的不說,放眼國境之內,去年全國一年礦稅才不過三百二十萬兩。一個縣一年,都不見得能有十萬兩。我出身寒微,是奔波勞碌命,靠賣命才掙得一個殿前露臉的機會,孤陋寡聞,從未見過這麼大一筆數額。輕飄飄幾張紙,哪裡有雪花銀夠分量?窮人乍富,等不及想開開眼吶。”
“你!”周衷氣得手直抖,從他這裡騙走了銀票就翻臉不認人,現在連裝樣子都懶得應付。可再如何惱怒,心中忌憚總是壓過一頭,無法發作。
陸旋冷笑,周衷對他的話沒有絲毫懷疑,輕而易舉拿出銀票,說不定早已備好,就等這麼一天。
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無非是習以為常四個字。
人人皆是如此,從來都是如此。在他看來不過是使出了慣用伎倆,又打發走一個借勢打秋風之人。
陸旋端直了身子,收回目光:“放心,我不會故意為難,只是有些事沒有銀子辦不成,取一些應急,量力而為即可。”
周衷目光陰晴不定,勉強拱手,正要開口,陸旋向著遠處張望,說道:“知州來得正巧,有個人,我想介紹你們認識。”
周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隨著遠處人影靠近,他的雙眼越瞪越大,忍不住向後退了半步。
“陸將軍。”來人在陸旋馬前站定,瞥了周衷一眼,抱拳拱手,“知州大人,別來無恙?”
那漢子約摸而立之年,身長七尺,剛毅面孔稜角分明,蓄著半長的須,一雙豹眼暗含震懾。
“杜劍風……”周衷轉向陸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