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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詔上寫著,繼位新君,是裕王趙青煒。
定國公率先跪下,另外兩位也相繼下跪,異口同聲:“臣,遵旨。”
延光八年八月廿五,於奉先殿宣告大行皇帝賓天。
由寧王頒遺詔於天下,裕王趙青煒繼位,隨後報訃音於宗室諸王。
新帝登基大典要在皇帝入葬後擇吉日舉行,在此期間,不鳴鐘鼓,不飲酒食肉,節日慶典也不大辦,一切從簡。
清晨,京城內外百餘寺廟喪鐘鳴響,將這一悲報傳遍京城每一個角落。
守衛森嚴數倍於往日,再不聞嬉笑樂聲,遠處傳來低沉迴盪的鐘聲,讓整座城池陷入一派沉寂肅殺。
班賀換了一身素服,頭戴烏紗帽,腰繫黑角帶,腳穿麻鞋,望著八月暑中盛極的日頭,在京中逐漸有些威嚴的身影陡然透出多年前的蕭條來。
這一日終於還是來了。
聞喪當日,皇帝小殮。宮人為皇帝沐浴梳頭,更換九層壽衣,於第二日大殮,白虎殿停靈。
楠木梓宮是早已備好的,由工部營繕清吏司取用,班賀親自監督,送進宮內,確保不出差錯。
隨後,他與一眾官員一同聽從禮部宣講喪禮事宜。滿朝文武暫時放下手頭事務,一切以大行皇帝喪禮為重。
宮內哭聲不斷,班賀心中不乏悲意,卻有些哭不出來。
皇帝——不,現在應當稱其為先帝了。
先帝留下遺詔,讓裕王繼位,是班賀怎麼都無法信服的。但寧王宣告的遺詔,說明他是認可的,朝臣與太后都認可的事便已成定局,不接受異議。
趙青煒一早被接入皇宮,澤佑茫然無措地回到家裡。恐怕到現在都還沒接受,一同唸書受罰的夥伴,一夜之間成了當今天子。
班賀無法不去想正在趕回京城的淳王,一夕鉅變,江山易主,淳王會作何反應?
從宮裡回來,班賀憂心忡忡,眉頭就沒有鬆開過。對於他的操心,陸旋覺得毫無必要,抬手按他的眉心:“要長皺紋了。”
“長就長了,你還嫌棄不成?”班賀捏著他的下巴,“這你也要管?”
陸旋作勢低頭去舔他的手,班賀捏下巴的手快速收了回來,背在身後,嗔怪的瞥了他一眼:澤佑還在家呢。
陸旋說:“怎麼會嫌棄,只是不想見你發愁。你的事,我不管誰管?”
“我只是擔心,淳王回來該怎麼辦。”班賀忍不住想嘆氣。
陸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