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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有段時日沒有拜訪過欽天監那位好友,班賀不再多想,往後的事情說不準,想到便去做吧。
提著酒敲響顧拂那座大宅的門,道童打扮的易凡開門探出頭來,見是班賀,笑容燦爛:“班尚書,您快請進,我這就去通報師父一聲!師父正在後院餵驢呢!”
“餵驢?”班賀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平日種些小菜也就算了,怎麼養起驢來了?什麼時候的愛好?”
易凡謹慎回頭看了眼,神神秘秘靠近:“其實,是兔子。”
班賀更疑惑:“你不是說,養的驢?”
易凡有些無辜,語氣委屈:“是兔子,師父非說那是驢。”
這是整的哪出?顧拂這人有時候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班賀啞然失笑,道:“不用通報了,我同你一塊兒去吧。”
易凡響亮清脆地應了聲:“誒!您跟隨我來。”
跟在易凡身後,到了後院,遠遠看見顧拂蹲在地上,腳邊放著兩兜殘缺不全的白菜,看起來是在給什麼餵食。
班賀停下腳步,仔細觀察片刻,雖然那東西被顧拂擋的嚴嚴實實,但絕對不會是驢。
“師父,班尚書來了。”易凡恭敬說道。
顧拂回頭,粲然一笑,招招手:“恭卿,快來看。”
班賀上前,果然見到一隻灰兔,故意說:“去塵,你怎麼養了只兔子?”
顧拂神情認真,指著地上的灰兔道:“恭卿難道連這都不認識了?這是驢。”
班賀不退讓:“這分明就是兔。”
顧拂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神態如誦經般想喝:“你說這是兔,我偏說它是驢。”
班賀在他身旁蹲下,看著咔嚓咔嚓啃白菜葉的兔子:“這怎麼會是驢呢?”
“你看,它是不是有一對長耳朵?”顧拂拎起兔耳。
班賀配合點頭:“是啊。”
顧拂又道:“驢是不是也有一對長耳朵?”
班賀:“……”
“它是不是四肢著地?驢是不是四肢著地而行?它是不是灰不溜秋,驢是不是也灰不溜秋?這就是驢。”顧拂篤定道,就差舉起三指發誓了。
他一點兒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班賀差點兒要被說服,搖搖頭,指了指兔子腳:“可是,你看,它沒有蹄子。”
“奇怪,奇怪,真奇怪。難道一頭驢,被斬去四蹄,就不是驢了嗎?”顧拂反問,“沒有四蹄的驢子,就會被稱為兔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