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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蕪菁喝多了，當她被人抱著走出包間的時候，恍惚間看到一個極眼熟的男人與她擦身而過，那人的目光沒在她身上停留半分，就那麼輕描淡寫的掃過，她沒看到他的眸光，可卻好像能感到他的冷漠。
扶著她的男人是她的客戶，叫方權，有那麼點地位，也有那麼點權利。四十出頭的年紀，身材保持的還不錯，有幾分相貌，據說家庭美滿。
他們第一回打交道的時候，他就對她透露出了某種不良資訊，往後的每一次交集，他都不停的給予暗示。
不過，季蕪菁從未有過回應。
這人在她耳邊吹氣，混雜著酒氣和煙味，難聞的不得了，她有些想吐，可到底還是忍住了。
她腳步不穩，睜開眼，世界都在旋轉，暈的不得了，最後索性閉上。
方權說：“我帶你去休息，女孩子不會喝就不要喝那麼多嘛，一個單子而已，那麼拼命瞧著讓人心疼，往後有什麼事兒，你與我說，能幫的自然會幫你，可以少走些彎路。”
她只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們所在是九尊高階會所，樓上有專門的房間提供給會員休息。
她被帶上去，體貼的安置在床上，方權摸摸她的小臉，心裡早就盪漾開了，卻還是裝模作樣的，一本正經的說：“我先去洗個澡，稍後再親自給你洗，如何？”
她閉著眼，沒有應聲，男人當她是預設了，便哼著小調去洗澡了。
他剛褪了衣衫，還未擰開花灑，手機炸響，他瞧了眼，是個陌生號碼便直接結束通話，開了靜音模式。結果洗澡洗到一半，門鈴又響。
他有些生氣的罵了句髒話，“哪個不識趣的東西，這時候來敲門。”
門鈴還在繼續，弄得方權心煩，他草草洗完，穿著浴袍去開門，滿身火氣，結果門一開，見著人，氣焰消掉了一半，立馬堆上笑，“梁總？您怎麼在這兒。”
而門的另一邊，倚著牆站著一個男人，神情散漫，低頭在看手機，雖覺得有些面生，可這人身上散出來的矜貴氣質，足以說明此人也非普通人，說不定來頭更大，只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有限，不識人罷了。
方權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
這架勢和氣氛，有些古怪。
他掛著笑，心裡顫顫的回想，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這時，男人收了手機，抬起眼簾，清冷的眸看向他，嘴角一揚，笑說：“什麼人你都敢碰呀？”
他笑著，卻有十足的戾氣藏在這笑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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