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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奔赴刀山火海,我也不是不能去闖一闖。
我偷偷笑笑,扭頭就看見院內書房門前掛著的兔子燈。
燈色暖黃,風淮好像每晚都會將它點亮。
我對著兔子燈一努嘴:「你還真喜歡它啊。」
風淮神色淡淡,像在說別人的故事:「宮內多能人巧匠,皇子公主幼時總有許多玩具,可我長了這麼多年,除了兄弟姐妹們嫌棄不要的之外,我唯一得到的玩具,就是四歲時母妃為我扎的兔子燈。」
我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他將我身側的酒壺撈了過去。
「在那之後不久,母妃便離世了,或許是被人害的,又或許……是這深宮難捱,她終於受不住了。我不知道,但所有人都說是我剋死的她。」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他說起過往,我心底一酸:「抱歉。」
「和你無關,倒是我……還要謝謝你。」
我不說話,只是看他。
他安安靜靜地喝酒,許久才再開口:「母妃留下的燈沒過幾天就被人弄壞了,他們將壞了的燈扔進水裡,我呆怔很久,等人都走了才跳下去撿,可我不諳水性,險些溺死在湖裡……好巧不巧,那日還是宮中的花燈夜宴。當夜,我想著白日差點兒死去,想著自己自此以後便真可算再無親人,抱著被水浸破的兔子燈哭了一夜。」
風淮說著,又飲一口。
我聽得皺眉,難怪他怕水,難怪那一次他失足跌落湖裡,會那樣驚恐不安,難怪上岸之後,他會用那般眼神去看水中沉浮的兔子燈。
「小花園裡,處處有人玩樂,他們的提燈精美漂亮,唯我孤身一人,蜷在假山後邊。」他勾唇,笑意卻未達眼底,「長夜漫漫,始終無人來給我一盞燈。」
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戳了一下,不知從哪兒來了一股衝動,我躍下屋簷,幾個起落間將風淮掛在門口的兔子燈摘了下來,接著足尖一點,回到他的身邊。
「過往如逝水。」我手指提燈,半蹲在他面前,「現在我們風淮有燈了,要多少有多少,要什麼樣的給什麼樣的,若是覺得不夠,我便把全城賣花燈的鋪子都買下來送你,好不好?」
這一刻,我忽然理解了一些史書上的昏君。
天翻地覆又如何?我的心上人都蹙眉了。
「你這是答應我了?」
他像是在眼睛裡養了一片湖,清澈得要命。
我心裡暗叫糟糕,這誰抵得住啊?嘴上卻逞強:「都說了讓我再考慮幾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