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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報仇。
可是,他大約不會對丈人下狠手了,那麼,這個計劃就讓我來完成。
淙淙的水聲裡,我躺在浴缸中,由溫熱的水流沖刷著我的每一寸肌膚。我閉上眼睛,在濛濛的霧氣裡思索,我該在什麼時候,以怎樣的形象,說出什麼臺詞,求得一擊即殺。
對了,我還得有槍,我還得留在西南。
門被推開,寒氣闖了進來。
梁熠穿著墨色軍裝,定定地看著我,喜怒難辨。
我只微微轉頭看他,不帶什麼情緒,「你把門關上,冷。」
梁熠帶上門,蹲在浴缸前看我。
他眼珠幽黑,透出某種鋼鐵般的冷感。
我跟他目光對上,開口的時候就掉下了眼淚。
「你今天……是我想的那樣嗎?」
我低著頭啜泣,眼淚滴進泡沫裡,轉瞬就消逝。
我的眼淚,出自假裝,出自利用,唯獨不出自真心。
梁熠說:「你是怎麼想的?」
我紅著眼眶凝視他,淚水順著眼角滑下。
我怎麼想的?我當然想你去死了。
然後我開口,聲音哽咽,「我想,你娶程玉琅,是權宜之計。你先娶她,將我安置在別處,等到北方與西南盡收,你就會接我回家。」
梁熠眼睛亮了一亮,那種凝滯肅殺的氣息,一下子變得柔軟。
我想,我大約是給了他一個天衣無縫的藉口。他大概非常高興,我是這樣的「懂事」。
梁熠撫摸我的臉頰,低聲說:「卿卿,我就知道你懂我。」
我笑了,依戀地伸手抱住他的脖頸。
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笑意全無。
阿熠,阿熠,我曾那麼愛你,可你為什麼敷衍我,糊弄我,一次次玩弄我的真心?
十年歡場相交,我見過多少傻女人守著男人「等我娶你」的謊言,生生等得年華耗盡、早生白髮。
我怎麼可能讓自己再重蹈覆轍?
我垂下眼睫,光裸的手臂環住他脖頸,與他臉頰相貼,氣息相近,喃喃,「我等你,多久都等你,我會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等他爸爸帶我們回家。」
梁熠緊緊抱住我。
我望著落地鏡,透過朦朧的暗影,看見自己扭曲的表情,彷彿厲鬼。
我在他耳廓邊呵氣,「阿熠,我想要一把槍。」
他將我推開了一掌距離,皺著眉頭看我,是審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