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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沒聲音。
謝翡正要再接再厲,就聽身後傳來動靜。
銀粟不知何時飛了上來,安靜地蹲在走廊的護欄上,掛在脖子上的手機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
據說,那是銀粟特意要求配套的亮彩手機殼。
謝翡默了默,喂投了銀粟一小塊雞胸肉,銀粟毫不客氣地接受賄賂,隨即撲扇著翅膀飛到門邊,用爪子擰開門把。
房門敞開一條縫,舒緩的音樂流瀉而出,是一支陌生的粵語歌。
謝翡微微挑眉,無聲地對銀粟說了句“謝謝”。
推開門,屋裡並沒有開燈,餘暉照見窗邊黑膠唱片機的圓盤正緩緩轉動。
而鬱離就站在唱片機旁,揹著光,像一道剪影。
謝翡瞬間回憶起第一天見到鬱離時,對方也是站在那裡,沐浴著暮光。
當時落霞漫天絢爛,此刻窗外卻一片殘陽如血,彷彿烘托邪魔降世的背景板。
光與影之間,英俊的“惡魔領主”半回過頭,冷冷地問:“誰允許你進來的?”
“我試著擰了下門把,門沒鎖我就進來了。”謝翡很講義氣地沒有出賣銀粟,趕在鬱離下一句前搶著說:“我錯了!”
或許是他的道歉過於猝不及防,鬱離隔了會兒才問:“哪兒錯了?”
謝翡暗暗鬆了口氣,還肯理人就好。
他仔細想過,以鬱離的性格,多半會將阿福那些話視作羞辱和嘲笑,實在很傷自尊也很沒面子,所以才會遷怒他。謝翡完全可以解釋,但他卻低眉順眼地說:“你那麼照顧我,我卻惹你生氣,當然錯了。”
“所以?”鬱離徹底轉過身,逆光的陰影模糊了他的表情。
謝翡耳朵微動,儘管對方的語調依舊如冰層般冷硬,卻悄然融開了一條縫。
“所以我來道歉啊。”
“啪——”
謝翡摁開了房間的燈,滿室明亮。
在房間主人的默許下,謝翡換上拖鞋進了屋,將盛著碗碟的托盤放在圓桌上。
除了沙拉外,還有一份紫菜蝦皮湯。
湯水在燈下泛著薄薄一層油光,謝翡好聲好氣地說:“紫菜脂肪低氨基酸高,蝦皮可以補鈣,我只用了一滴香油,不會發胖的。”
鬱離看也不看,徑直走他面前:“你要怎麼道歉?”
謝翡很努力地展現誠意:“看鬱先生有什麼需求,我都儘量滿足。”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