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x女士腳步輕快,在五香街的寬闊大道上走向明天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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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要知道我們假設出P這個人,才不過是前不久的事,連他的影子也沒見著,現在可好,又是O了。身為一個代表,怎麼能幹出這種可恥的事來呢?”筆者懇請X女士改變主張,仍舊將注意力放在P的身上,因為她現在身份不同了,一舉一動都要考慮在群眾中的影響,不然的話,叫筆者怎麼去向群眾交待呢?由於筆者反覆強調,拿出一股蠻勁磨下去,X女士就吃不消了。她答應將最近約會的物件改為P,但她說著說著走了神,又稱呼起O或D來了,於是筆者又不厭其煩地予以糾正,說那個人是P。“究竟與你何干?”她忽然發怒了,用不勝厭惡的目光瞪了筆者頭上那塊地方一眼,就好像筆者頭上懸著一堆臭魚爛蝦。筆者說,這件事,與筆者私人毫無關係,但與五香街全體人民的命運有關係,這個P,是全體人民假設出來的偶像,怎麼能一下將它全砸碎,或偷天換日呢?這不行的,即使她要換人,也得讓民心有個適應的過程,不能像這樣突然襲擊,也不能一天一個,走馬燈似的,這叫人產生這世界上沒什麼可相信的東西了的錯覺。失去信仰的民眾就如被斬斷了根的大樹。不行,請她不要這樣幹,這太危險了。這個P,已經與民眾結下了不解之緣,一提到他,大家就激動不安,生出使不完的勁頭,來議論,來假設,來規化,就連80老翁(例如老懵)也不例外,他的出現激起了所有民眾的青春朝氣,所以P是個好東西,是不以X女士為轉移的客觀存在,請X女士用明智的態度對待這個存在,不要將這個存在看作是自己的私有財產。他根本不是她的私有財產,他是全體人民的共同創造。筆者力陳了P的種種利害關係之後,又告訴X女士,從那次選舉之後,她已經成了大家的朋友了,她的大方向與民眾是一致的。不久她這小屋門口就將門庭若市,據筆者統計,幾乎每個人(包括精英甚至天才)都渴望與她交心,與她建立更為親密的關係,只是由於一些過去積存的誤會、隔閡,他們才暫時沒有上門,他們怕倉促行事產生不好的結果,所以都在等待她的表態。她是否應當發表一個宣告之類的東西張貼出去,或投一稿登在黑板報上,作為向人民靠攏的第一步?如果她覺得這種形式不習慣,也可以僅僅將門窗開啟,在窗臺上放一花瓶,自己端坐視窗,作為一種姿勢,這一來,誰都明白了她內心的轉化,對於我們民眾的寬闊胸襟,她應該是深有體會的。她不是幹過許多“極其出格”的事嗎?我們不是至今並沒有把她“怎麼樣”嗎?用我們今天嶄新的眼光看起來,她那些出格的事我們不但不追究,還可以將它們與未來派的形象掛上鉤呢!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