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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人何時來?再這樣下去,我家養不起你的。」
「你今日覺得好,不代表你明日還覺得好,你若日日夜夜做與我娘我弟同樣的活,你根本不會覺得好!」
他還站在門口,聽我一番話,也許在思考什麼,默默不作聲。
「我知道了。」半晌他才開口。
撿到少年的第三十五天,我在煎藥時,聽到村口方向有不小的響動。
徐長白走過來,對我說:「阿薔,來找我的人到了,我要走了。」
我有些猝不及防:「你……你怎麼知道?」
他彎唇一笑,有些乖,有些慘淡:「我算好了時間的,這兩天他們會找過來,這會兒外面的動靜,一定是他們。」
我顧不上藥了,忙擦手扶住他的肩膀,殷殷切切:「那你現在去找他們嗎?」
他眸子突然暗了下去,拽了把椅子坐下,悶悶道:「等他們來找我!」
真是古怪。
但我笑了笑,心底高興,對此不甚在意,反正誰找誰結果都一樣,餘光卻瞥見他瞧著我的目光。
我心一頓,有些不自在,繼續去看著藥。
他的人到了,除了一個身著月白錦袍的年輕男子,其餘人竟通通跪下去。
他們喚他:四皇子殿下。
這是我意料之外的,我知道他非富即貴,卻萬萬沒想到他是皇家人。
他拉過我的手,說是我救了他。
月白錦袍的年輕男子向我作了個揖:「感激陳姑娘大義!」
徐長白對我說:「這是吏部尚書許見清。」
怕我聽不懂吏部尚書是什麼,他又解釋道:「就是朝廷的官,許大人。」
我朝許見清露出得體的微笑:「任誰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臨走時,徐長白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去京城。
我嗤笑一聲:「跟你去京城,然後呢?」
「你可願到我府上去?」他回道。
「不要。」我挑眉,想都沒想。
「那你要什麼?」他又問我。
我向前走了幾步,對視上他的眼睛,他眼睛裡寫著我看不懂的複雜。
「四皇子殿下,你覺得你的命值多少錢,你就留多少錢給我。」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當初說過,會有人賜我黃金。」
徐長白最終留下了除去他們路上花銷之外的所有錢財給我。
徐長白淡淡地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