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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朝我笑。我心想,嬸嬸已經死了,怎麼會站在那?我又怕,又好想她,就不由自主走過去,走過去以後她不見了,只聽見你們的說話聲,爬上牆,就看見你們在吃肉……」
年嘉禾眼皮猛一抖,原來那天看到的腦袋,就是廩實。
「我……我回家以後,沒敢把看見嬸嬸的事說出口,就只說看見你們在吃肉。嘉禾叔,我……你打我沒事,但是我真的看見嬸嬸了,絕對沒騙你!」
年嘉禾怔了幾秒,轉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回家。關緊院門,氣喘吁吁地回頭,看向站在院裡的喜穗。
「是你把他們引過來的?」
「是,」喜穗微微點頭,「廩實那娃掛記我,我就用他把村裡的人都引了過來。」
「你、你把村裡的人引來幹嘛?!」
「分肉。」
喜穗平靜地說。
「只有你、豐登和秀才是不太夠的,你們又不打算主動把肉分給別人,我只好自己想辦法,讓更多的人接觸到肉。」
「你、你——」
年嘉禾用顫抖的手握緊鋤頭。
在他心頭積壓了大半個月的不安感,正飛速地凝結成濃得化不開的恐懼。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騙我們吃那些肉到底想幹啥?!」
喜穗用漆黑的雙眸沉靜地凝視著他。
「我想幫你們jinhua。」
她幽聲說道。
她的聲音彷彿九天之外吹來的悽風,她的周身縈繞著一圈絕不屬於山村農婦的幽邃輝光。
年嘉禾卻傻住了。
——禁話?
什麼是禁話?
他倒是知道禁書——譬如粵匪賊首寫的那本《太平詔書》便是禁書,私藏、印發的人都要殺頭。
啥時候連說話也要禁了?
他剛想繼續追問喜穗,喜穗已經慢慢後退著,隱入了陰影深處。
這天就在難捱的寂靜中結束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一聲淒厲的嚎哭劃破黎明,將年嘉禾從床上驚醒。
他坐起身,發了會兒呆。起初外面的哭嚎聲沒有讓他感到絲毫異樣,畢竟過去兩年來,幾乎每隔幾天,都會有一家傳出這樣的哭聲。
但過了一會兒,等頭腦慢慢清醒,他才逐漸意識到不對。
不對,不是已經有肉了嗎?
他急忙跳下床,走出門,朝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哭聲是從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