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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低一屆。她長得很美,擁有D罩杯的胸圍,當然那是後來的事情了,中學的時候她還沒那麼出挑。她的父親是農機廠的工人,大家都叫他老白。他們家和我家住在一棟樓裡,農機廠分配的房子。那棟樓裡的人對我都很客氣,包括白家的人。
老白很沉默,老白的老婆也差不多,都是那種沒什麼本事但比較厚道的人。我對老白的印象很好。最初我父親在廠裡管行政,負責分配房子,這是個得罪人的活,十歲那年我記得有一群人衝進我家,把我父親的腦袋按在抽水馬桶裡,要他分房子。當時是老白把我父親從馬桶裡拽了出來,喝退了那些人。也因為這件事,我父親對老白不薄,一直比較照顧他。
我母親在縣醫院做醫生,有頭疼病,老白曾經給她搞來一些據說是很名貴的中草藥,儘管我那位學西醫的母親對中藥不屑一顧,但還是回贈了他們家好多東西。後來我聽說,父親給老白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崗位。
我很喜歡小白,人們都知道白家有一個美麗的女兒,性格溫柔,非常懂事。後來到了初中時,她漸漸地顯露出了一些缺點,她身材不太高,腿短了點,胸圍卻比一般女孩更為可觀。我母親曾經說過,這姑娘的臉遺傳了她的父親,身材卻遺傳了母親的,有點可惜了。但我依然喜歡她,我經常去她家裡玩,也曾經約她去釣魚,去看電影。當時鄰居說,看,夏家的兒子和自家的女兒早戀了。
我們都沒什麼朋友,這樣挺好的。我吻過她,僅僅是吻過。那是高一的時候。
我十六歲那年,農機廠瀕臨倒閉,很多工人下崗。那幾年麥鄉的諸多企業都陷入了類似的困境,廠長在賣廠,工人在賣血。我父親的情況,當時我不是很清楚,後來知道他也在幹著相同的事情。我們家搬到了新房子裡,我穿上了嶄新的耐克鞋,有名牌山地腳踏車,擁有一臺眾人羨慕的niscman。
那年小白的母親遭遇車禍,她死得很慘,被汽車拖行了很遠,遠得你難以想象的距離。肇事車輛逃之夭夭,三天後被抓獲,是一輛貨運卡車,已近報廢的貨色。司機一貧如洗,雙眼血紅,除了賠一條命給白家,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那階段我曾經陪著小白散心,她從那時候開始就喊我“夏大哥”,一直喊到大學。
不久以後。農機廠開始編制下崗職工名單,拿很少的下崗補貼遣散回家。經歷過那個時期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記得老白曾經到我家來過一次,拎著當年秋天新上市的大閘蟹和一瓶五糧液,一份大禮。老白求我父親不要讓他下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