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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喝,說:“教授,你給我拿什麼酒?拿來了就算我的,我來招待你!”兩人站著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子路就問起晨堂的案子,又將晨堂婆娘的話說了一遍,所長說:“人可能不是晨堂打的,白雲寨的人說是在野外挨的打,晨堂交待卻是在家裡打的,他這人急了胡咬的,要是在戰爭年代,他是個叛徒哩!”子路說:“不是他打的人,那就……”所長說:“子路來說情了,我能不給臉面嗎,那就放了吧。”一塊出來去辦公室放人,晨堂見是子路,胳膊疼得舉不起來,卻說:“我說不是我打的,怎麼樣,不是我打的吧!君子動口不動手,要打人用得著我去親自打?”子路說:“好啦好啦,人不是你打的就是了,孩子和他娘在家哭得一團糟哩!”晨堂說:“哭什麼,我是蹲了大牢啦?!”
子路領著晨堂回來,高老莊的人幾乎全集中在村口的土場上,他們在那裡等待著訊息,晨堂一見村人,就高聲叫罵哪個狗日的把人打了,害得派出所的人打我哩!白雲寨的人再來了,我真的要見一個打一個,見兩個打一雙,也消消我的氣!禿子叔說:“晨堂你吃苦啦?”晨堂說:“他派出所人打我哩,可他也得給我喝酒,他媽的,咱在家也喝不上‘五糧液’哩!”人群裡就有蔡老黑和鹿茂走過來察看晨堂手腕子上的傷,晨堂卻讓他們聞聞他口裡的酒氣,蔡老黑說:“是喝酒了,是喝酒了。兄弟,咱最好是不喝他們的酒,要喝你到我家去喝!人在屋簷下該低頭時要低頭哩,要打白雲寨人的話不要在嘴上說,今早白雲寨十幾個人去了鎮政府,叫喊著要嚴懲兇手的。”晨堂說:“兇手是誰,他派出所總不能把高老莊所有人都銬起來吧?”蔡老黑說:“這怪誰呀,就算是高老莊的人打了白雲寨的人,還不是為了多賣些木頭?等地板廠再這麼辦下去,高老莊的樹砍完了,白雲寨的樹也砍完了,一切就都安閒了。”旁邊人說:“老黑,你都算頭面人物哩,你也說這種話?!地板廠在高老莊地界上,要賣木頭當然先高老莊嘛,白雲寨一摻和,那四周深山遠溝的人都擁來,木頭的價格就更低賤了,那咱賺幾個錢?!”蔡老黑說:“這倒說得有道理……”抬頭見子路,卻說:“子路見識廣,你說說。”子路悄聲說:“老黑,我可看見了昨日打人的人哩。”蔡老黑死死盯著子路的眼睛,突然說:“子路,你可是高老莊人民的兒子!”子路就笑起來,提高聲音對村人說:“我不瞭解情況,順善呢,順善是支書……”一句話未落,迷胡叔就罵了:“順善是賊哩,兩口子都是賊!他偷了我的糧食……”蔡老黑說“那是你們家窩的事。”迷胡叔說:“村裡先前要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