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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沒農民詩人,咱沒這條件就取消了吧。侯幹事說:帶燈主任文采好,讓帶燈主任做一首詩麼。竹子訓道:你少胡出主意,上邊說是農民詩人,帶燈主任就是能做詩她是農民嗎,樣子像農民嗎?別到時你欺騙黃書記而讓黃書記給你個吃不了兜著走?!鎮長說:獻詩的事就不說了。大家看還有什麼事漏遺了?白仁寶說:安排吃飯問題,當然就安排在松雲寺下的那個飯店了,那裡有野味。要提醒的是那家老孃常年癱在炕上,蓬頭垢面的,若被黃書記他們看見影響不好,應在頭一天接到鄰居家去住。鎮長說:對。還有,黃書記一行飯後休息怎麼安排?馬副鎮長說:讓飯店收拾出一間房子,提前拆洗一床被褥。帶燈忍不住說:再拆洗也不能用他們的被褥,給黃書記惹上蝨子了咋辦?鎮長說:這倒提醒了我,如果吃了飯就在飯店休息不妥,即便不用老炕,重新支床,備上新被褥、單子、枕頭什麼的,那環境就是那樣,能保證不惹上蝨子?還是吃了飯後回鎮政府大院休息。白仁寶說:咱們把自己的床騰出來。也不敢說就沒蝨子呀!鎮長說:這實在是個教訓,看來鎮政府將來得弄幾間房的招待所了。你說咱們的床不敢說就沒蝨子,那黃書記怎麼休息?白仁寶說:下午活動那麼多,會不會黃書記就不休息?鎮長說:縣上特意叮嚀了,黃書記有午休習慣,必須得休息。就又拿眼睛看帶燈。帶燈說:你看我幹啥?安排黃書記在你或書記的房間休息了,他或許同情了基層幹部的生存狀況,能撥款給櫻鎮修些澡堂子,從此就沒蝨子了。馬副鎮長說:這個時候帶燈你不要貧嘴。鎮長卻笑著說:帶燈這麼嗆我,是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帶燈說:我不明白。鎮長說:只能是你和竹子騰出房間了。白仁寶說:啊就是,就是,讓睡她們的床麼,同行的可能都不會休息,那黃書記睡帶燈,縣委書記睡竹子。帶燈說:把舌頭放順了說!白仁寶才意識到自己話說得不周全,忙更正:帶燈和竹子的床上沒蝨子,騰出來讓兩個書記休息。帶燈還要說什麼,鎮長說:你不要說,就這樣定啦!大家再想想,還有什麼沒考慮到的?大家想了又想,再想不出,就說:沒了。鎮長說:如果沒了,大家分頭去幹活,帶燈和竹子留下,咱還要把控制上訪者的事議議。竹子說:呀呀,多虧來的是個市委書記,若北京城裡來了國家領導人,那咱們該怎麼接待呀!鎮長說:國家領導人來?你做夢去吧!黃書記也不是你想讓他來他就能來的!
鎮長和帶燈竹子把全鎮老上訪戶扳著指頭過了一遍,分析誰可能鬧事?分析來分析去,重點的還是王后生、王隨風、朱召財老婆、常起祥,還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