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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要走向冬季,帶走我僅存的溫熱。
我一天心裡總是酸酸甜甜苦苦的像山上草藥的味道。草藥是老天給的本能滋味,而我是你給的性體味道。草是有了藥性後被煎熬醫病強身,我繁複的心也是倍受折磨。我想如果是個靈芝草在幽山險崖的有機會修行多好!我總想有個自我,做個完滿的人,但我覺得要活好個人萬不敢走火入魔,太敏感的人容易出問題。我多想像玉米豆類一樣長自己的頭還為別人結著籽,可我偏偏像小麥穀子一樣籽粒就是頭腦和生命。還像有的花朵一樣。這可咋辦呀?世界是在兩個方面的矛盾中運動變化發展而存在的,我是沒有自己的世界了。如果是這樣還不如像兔狐一樣早早躺到石洞死去。唉,我的心緒的藤藤蔓蔓在黑夜中敏銳地摸索成一架葡萄。
緊處加楔
早上紅堡子村一個組的幾名群眾來找鎮長說林山的事,鎮長就給帶燈打電話,問帶燈在哪兒,帶燈說去包乾的村寨抓菸葉收購呀,鎮長說你趕快去紅堡子村解決那裡的問題。鎮長在電話裡發洩著他對群眾找他說事的不滿,說:我訓了他們,太小太小的事不給綜治辦說直接給我說,我這個鎮長掌櫃子當成夥計啦?!同時命令帶燈一定把問題在村裡就處理掉。帶燈一聽,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去年臘月有個縣城的人入夥同這個組的組長透過群眾會把一條溝五百畝的公益林以二萬六買去二十五年,現群眾才知道國家一年一畝公益林地補貼十元,就幡然醒悟火速找鎮政府要回不賣了。而帶燈也知道那個提前知道國家政策來買公益林山的人有來頭,所以鎮長不會出面也不能出面。帶燈發了句牢騷:真是緊處加楔!但還是去了紅堡子村,支援群眾,就決定把那五百畝林山分了,並立即按戶按人造補貼款表。分林山和造補貼款表原本那個組長具體辦,組長卻甩手不管,帶燈讓監委會和群眾代表承頭分林山的分林山,造表的造表,群眾跑得風快,緊張得像是打仗一樣。那個組長是跑去了縣城找買主,給帶燈不停打電話說人家把錢交了事就成了,怎麼能撕毀合同?帶燈說:群眾反映籤的那個合同細節問題沒寫上,有欺詐行為。組長是個牛販子,說:這就像我買牛一樣總說買回來餵養呀但都不是殺了麼。帶燈說:道德和法律是不同的範疇。組長說:你真的要分呀?帶燈說:我得站在老百姓的立場吧。組長說:這我得叫各戶群眾簽字承擔責任,因為當時開會同意賣的,現人家不要錢,退不回去。帶燈說:咱說不清了法庭上見!當天把林山分了,把造錶帶回了鎮政府。
帶燈和竹子都沒有被罰款
快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