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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許蕎蕎。
那天我們把她關在儲物室,許蕎蕎嘶啞著聲音求我們放她出去。
我承認我有剎那的心軟。
吳篾掐滅了菸頭問我是不是慫了。
我梗著脖子說怎麼可能,我巴不得她去死。
我們的欺凌讓許蕎蕎原本不錯的人緣降為冰點。
或許是因為我們,或許是要因為人的從眾心理,總之沒人再跟她玩。
晚上放學保安把她從儲物室裡放出來,從那天開始她再也不反抗,逆來順受地由著我們欺負,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我以為她是妥協了。
可誰知高三最後三個月她卻突然像是變了個人。
四月份我帶著四個人把她堵在巷子裡,許蕎蕎問我想幹什麼。
我說我要教訓你,她卻笑了,說信不信她告訴老師。
教導主任是我的舅舅,我才不怕她告狀。
我們要像往常一樣打她,誰知她突然變得靈活不說,力氣還很大,我們五個人在她手上吃了一筆虧。
許蕎蕎拎起校服叫我們別惹她,走的時候背影瀟灑,我卻覺得有什麼變了。
高考後出成績那天,我帶頭在群裡嘲諷她,結果第二天清華北大上門來搶人。
假的吧,我在網上搜尋她的名字,搜出來的全是對她的讚美。
一條一條,像是一個個巴掌扇在我臉上。
憑什麼,為什麼許蕎蕎那種人也能成為高考狀元?
我還沒來得及怨恨,我媽告訴我我被人肉了。
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對我的罵聲,他們罵我醜八怪,詛咒我趕緊去死。
更甚至有人買票來我家想要讓我也嚐嚐被打的滋味。
那段時間我吃不下睡不著,害怕看見這些評論但又剋制不住自己去看。
我考上的大學也因此退檔。
我媽哭著喊著問我怎麼辦。
我一個勁地發抖說我不知道。
我爸掐滅了煙,說要不然給許蕎蕎道個歉,請她幫忙澄清吧。
我給許蕎蕎打電話,我說求求你放過我。
許蕎蕎說我沒求過你嗎?
我說對不起。
許蕎蕎說她不會原諒我就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就把我拉黑了。
我爸媽買了很多東西去她家找她,卻得知許蕎蕎早就搬去北京了。
回去的路上我被人認出來,無數的石子朝我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