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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後也沒找到完全一樣的。
她把那些透著陳腐氣味的衣服從雜物間拿出來,一件件展平,掛進衣櫃裡。
總共也沒有很多件。
何況都是我上學時買的,就算活著,也穿不上了。
然後她出門,找到一家金店的工匠,儘可能修復那個鐲子,戴在了手上。
我的遺照被放在房間裡,每天我媽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進去把它擦得乾乾淨淨。
我不明白她想做什麼。
補償嗎。
還是想讓自己心裡好過一點呢。
生前,我是那樣絕望地渴求著她的愛。
哪怕給我一點也好。
可死後才得到。
我有些暴躁地在房間裡飄來飄去,想把書架上的東西掃落,想把她新換的床單被罩扯起來丟掉。
像從前無數次吵架那樣指著她罵些傷人傷己的話。
不要再惺惺作態了,媽媽。
為了減輕自己的負罪感,偽造出愛我的假象。
難道連你自己都信了嗎。
可我說不出來。
說出來了,她也聽不到。
我第一次意識到,作為一個靈魂體存在,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消散去投胎呢?
還是會以這樣的姿態,永遠困在這個不屬於我的家裡。
冷眼旁觀他們的幸福人生。
好在很快,就有了答案。
14
那天下午,我媽忽然接到許澤學校裡打來的電話。
他們說,許澤和同學打了一架,出手很重。
對方受傷嚴重,許澤要被退學。
還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總之希望監護人儘快來學校一趟,辦理退學手續。」
我媽握著手機,愣住了:「為什麼,他還有大半年就畢業了,怎麼會無緣無故和同學打架?」
學校那邊給的說法,委婉客氣,還算是體面。
「因為一些情感糾紛。」
實際上,是許澤追了很久,就差一場表白的女生,被另一個男生截胡了。
他不敢置信地跑去質問。
那男生握著女朋友的手,無奈地笑笑:「自己的親姐姐死得那麼慘,你還有心情談戀愛,誰敢和你在一起?」
許澤暴怒地撲上去。
兩個人扭打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