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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又吵起來了。
無非是為了那個廠子的歸屬。
我從未肖想過。
但許澤和許嬌都理所當然覺得那是他們各自的。
他們開始爭吵,互相揭短。
但說來說去,話題竟然都繞不開我。
許澤說:「當初你弄壞了媽的絲巾,還不是推給許桃,你怎麼有臉說我?」
許嬌說:「許桃高中的時候為什麼被霸凌,還不是你上學路上解了她的內衣帶子就跑,正好被她們年級那幾個混混看到?」
「許桃一去上大學,你馬上讓正在氣頭上的媽把她的臥室改成琴房,你有什麼天賦,學個屁的鋼琴,以為別人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有臉說我!不是你攛掇媽媽,讓許桃報本地的大學,這樣她就能幫忙做家務,你連自己的內褲都不願意洗,都要丟給許桃!」
吵吵嚷嚷。
鬧得真難看啊。
我媽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她忽然站起身:「夠了!」
「許桃都死了,你們還不肯放過她!」
這個一地雞毛,腐朽難看的家庭。
像一幅徐徐攤開的恐怖畫卷。
我媽撐著桌面,胸膛劇烈地起伏:「許桃死得那麼慘,連鄰居,連她的房東聽到,都會哭,可你們一滴眼淚都沒為她掉過。」
「現在來整這些爛事,還要把她扯出來——」
「你也夠了。」
我爸倏然打斷了她,「我體諒你喪女之痛,但你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趙素?我在醫院疼得整夜整夜睡不著,不見你來安慰我,就知道提許桃。早上不幫我買早飯,也要回去擦她的遺照。」
「要我說,她就是不吉利,選在她姐姐大吉之日死,那麼不吉利。我們家現在運勢這麼差勁,弄不好,就是她搞的鬼。」
他定了定神,冷冷地說,「我已經找大師幫忙算過了,他說只要把許桃的骨灰遷出墳墓,做一口井,鎮壓在十八層地獄,她的命格就不會再克到我們家了。」
「以後我們還會順順利利。」
「真是,死了都這麼晦氣。」
我媽不說話了。
她像是一朵枯萎的花,一瞬間失去了所有殘存的生機。
良久良久,她終於抬起眼睛。
用某種刀刃入骨般的目光。
一寸寸掃過面前的幾個人。
薄情失德的我爸,表裡不一的許嬌,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