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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牆壁掛大幅中堂,山水畫,左右各有對聯一條。
眾人分左右兩邊,坐在有墊腰軟墊的花梨玫瑰椅上。
中式吊燈把房間內光線打的很高,右手邊隔了一條過道,還有一面書架,上面放了幾盞青花瓷碗,兩隻捶打紋的長頸花瓶,還有書籍少許。
他們走進來,老太太只抬了抬眼,臉色不悅地繼續聽卓明軒說話。
依照傳統習慣,扶手椅或太師椅的座序以右主、左賓,左上、右下為序,無論長輩還是僚幕皆宜“序”來入座,所以卓翼進來的雖然晚,也排了左邊第三個位置。
第一第二分別是留給父親卓秉年和大哥卓越的。
至於卓明軒,一個罪人,這次有“殊榮”照顧,特地安排了一把小椅子,拘束地站著。
老太太沒有搭理沈貴山,對待沈貴山給自己孫女千挑萬選的未來好女婿,大概還在生氣。
等卓翼捏起來茶杯,準備潤潤嗓子之際,老太太就拿起來柺杖砸了砸大理石地面,好笑地冷哼一聲。
當著卓沈兩家所有人的面,絲毫不給卓秉年留情面,陰陽怪氣地內涵起來卓明軒的說辭——
“……照你這麼說,都是誤會一場,一個十八線的小嫩模,跟你玩起來殺豬盤了?那為什麼大晚上不睡覺,帶著個小模特到酒店門口?怎麼,別的地方不夠寬了,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卓明軒不知道怎麼解釋,抿了抿乾裂脫皮的嘴皮子,從昨晚到現在未曾閤眼,卓明軒又喝了酒一夜宿醉。
變著花樣變著人,捱了一夜的罵,此時此刻,落魄狼狽,垂頭耷腦,哪裡還有那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
卓秉年見狀剛要說兩句,就被老太太幾句話又頂了回來:“難不成是去酒店打撲克的?我尋思著,就是鬥地主,那也得湊三個人吧?不管是殺豬盤還是仙人跳,你自投羅網,說明什麼?說明你也是個心有小心思的豬吧?要不然,殺豬也逮不到你這頭!”
一番話讓卓秉年臉上表情變化萬千,就是有千萬句說辭,也成了狡辯。
沈念勳向來知道奶奶說話犀利,當眾罵卓明軒是頭豬,實在夠狠。
想笑又得忍著,忙端起來茶杯打遮掩。
本來沈念勳還想出氣的,奈何奶奶攻擊性那麼強,壓根用不著他出場。
卓家見老太太這麼生氣,就明白卓明軒這次大概是不成了,不過卓越心有不甘,只能把目光放到沈貴山身上。
他們有交情,還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