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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止住了哭聲。
後來出現了一個少年,拿著一把長劍,三下五除二便挑斷了歹人的手腳。
他扶著我走出那間柴房時,我已發不出聲音來了。
他問了我是哪家的女子,我怕他知道我是王家的嫡女便會起別的心思,就搖了搖頭。
他見我搖頭也沒有追問,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點同情,大概以為我是被富貴人家拋棄的啞女。後來的日子平淡又安寧,早晨他拜佛,我便為其敲木魚,晚間他抄經,我便為其磨墨。
一開始我是怕他起歹心,不願告訴他住址,後來,便是真的不想走了。
但終歸還是在這京城裡,三個月後,王家家奴來廟中燒香瞧見了我,平淡又安寧的日子結束了。
歸家之後,我將我的心事告訴了母親,母親憐愛地摸了摸的頭髮,告訴我,我們不可能。
他其實是當朝的永定伯,前朝名將之子,陛下不會允他娶一個身份顯貴的世家嫡女,王家也不會讓我嫁他,我難過極了。
第二天,我去歸林寺找他,卻見他立在廟宇之下,對我合十作禮,喚我「王施主」,但明明,他並未出家。
之後的每年元宵,我都會去歸林寺燒香。
直至,我出嫁。
出嫁之前,陪房的嬤嬤告訴我,兩人結髮便為夫妻。
我終是不死心,自己從額間剪了一縷發,放在盒中,讓阿寧姐姐替我轉交給了他。但是,直到我出嫁他都未曾出現。
後來路家叛國,我趁著夜色將他們燒了個乾淨,那一夜是我這一生中最暢快的一夜,我終是為自己活了一次。
可能是因為殺孽太重,死後我的魂魄無人引渡,我便順著風,很快地飄回了京城。
夜裡,我看到他抱著我送的匣子發呆,常常一坐到天明。
三日後,王氏嫡女殉節的訊息傳回京城。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發了瘋一樣地跑到了王家,質問信使是不是傳錯了訊息。
訊息沒有傳錯,我確實死了,還死得很慘。
那一夜,他又一坐到天明。
清晨,他喚來主持在寺中剃了發。隨後去到王家,求我父親借給他府兵。
顧家歸降之時,他曾發誓此生不再上戰場,如今卻是為我又執起了刀劍。
他提著那柄劍,從京城殺到了遙城。
他將我送他的盒子放在了我縱身火海的地方。
盒子中,是他全部的頭髮和我的一縷青絲,髮絲交纏,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