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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喟嘆:
「活人,是永遠也爭不過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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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一瞬間煞白。
「我知道。」他說,「我還知道你在暗中派人找容鈺的屍骨。」
我凝神看他。
容妄苦笑,「我也知道,我不配和他爭。我只是想,你不要討厭我就好了。」
「當時埋葬得太匆忙,時間又過去太久,草木瘋長,我也找不到那個地方了。等時機成熟,我幫你找,一寸地一寸地找。」
我想說,你不必這樣自輕自賤,可我對上他那一雙澹澹的桃花眼,又說不出話來。
罷了,免得給他一種有希望的錯覺。
我沒有收下那塊玉。
容妄固執無比,「是了,本該是一對的,還有一塊鳳佩,被我丟水裡了。我親自去給你找回來,到時候一起交給你。」
或者說,是偏執。
他從夏末找到初冬,真就是一寸一寸摸過去。每天擠出一點時間,親自去澐河,跳進河裡,一點點摸索過去,一天找一點,從上游找到下游。
他總能讓我破功。
我屢次罵他,他也沒放棄。
又是一年冬,十里梅林綻了繁花。
今年的賞梅宴輪到皇后操辦了,她中規中矩地請了各家的人來,我裹著厚厚的衣袍,踩著滿地新雪,朝宴席那走。
經過一條人少的小路時,被攔住了。
一抬頭,是許久未見的晟王,他發福了,胖了不少。
一雙眼睛盯著我的腰身,「姜姑娘真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如今出落得越發漂亮了。」
身後傳來悶聲的「嗚嗚嗚」。
我一回頭,才發現寶珠被一個侍衛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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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他,越發覺得晟王肥膩如豬。
晟王,「姜姑娘,天寒地凍,本王帶你去一個溫暖的地方。」
他伸過手來,想碰我。
一枝梅花被扔了過來,疾行如刀刃,剎那間將他的手從腕間切斷。
晟王看到自己的斷手掉在地上,才反應過來疼,爆出殺豬般的尖叫。
容妄從梅間踱步出來,精緻的容顏被狐裘襯托,如謫仙一般,只是眉梢眼角,帶了水汽,披了霜雪,清清冷冷。
晟王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接著怨毒無比,「老三,你竟如此狠毒。」
容妄輕蔑含笑,「是呀。你能拿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