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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找個地方,全丟了吧。」
然後在李河等人更加驚呆的目光中,我溫婉淺笑,「丟到澐河,殿下以為如何?」
太子目光微動,許是不知道我想做什麼,沒有反駁。
相府的馬車緩緩駛來,我向太子道,「委屈殿下暫時與我同乘一車了。」
他沒說什麼,上了馬車,眸光落在車窗外。
我在離他最遠的另一邊坐著,也掀了車簾看車外街道,馬車駛過鬧市,緩緩朝前。
有人認出了相府的馬車,越來越多人異樣的眼光看過來,暗地裡指指點點。
「看,那是姜家的馬車!」
「姜家?」
「就是被厭棄的那個原來的太子妃家。」
零零碎碎的聲音傳來,我放下車簾,目光安靜地落在裙襬上。
太子也聽到了那些言傳,回眸望著我,歉意地道,「孤不知道他們這樣謠傳,改天孤派人……」
我抬眸看他,「無事。」
一路無話。
到了地方,我下了馬車,視野豁然開朗。
高崖壁立,草木叢生。
往下一看,澐水泱泱,浪濤翻滾。
這裡,是澐河上游,懸崖之上,當初容鈺遇刺落水的地點。
9
山崖上風很大。
長風浩蕩,捲起我與他的衣袂,獵獵翻飛。
我凝視著太子的眼睛。
到這時候,我才發覺容鈺生著一雙桃花眼,只是天生多情的眸子,放在他身上,墨眸深處盡是無情。
從前他看我時有情,看別人時無情,如今他看別人有情,看我時無情,溫和的神色之下,盡是冷漠疏離。我與曲櫻之外的芸芸眾生並無不同。
我捂著絞痛的心口,垂眸盯著地面,再度抬起頭時,一滴晶瑩的淚珠滾過臉頰,安安靜靜地滑落,留下幾絲癢意。
我苦笑,「殿下,我從來教養嚴格,幼時在眾人面前哭過一次,被罰抄了好幾天書,還捱了手板。那時你心疼我,還給我講了好多笑話,逗我開心。
「越長大,我越會掩飾情緒,只有在你面前,嬉笑怒罵,喜怒哀樂,都不用掩藏。」
太子臨風而立,眼裡不曾有半分心疼,只是有些不自在地道:「都過去了,何必再提。」
我眼淚越滾越多,宛如斷了線的珠簾,散了開來,淚溼衣襟,聲音也不自覺帶了哽咽,「殿下,你真的,不怕有朝一日想起來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