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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怡紅院的琉璃燈亮起來了,偶有些打在她的身上,時候不早了吧。她抬頭便可見到昔日住的房間窗戶,閉著只剩一條縫兒,也似乎在告訴她鳳鳶不會來。
他怎麼會不來呢?明明是他提出要去北漠,是他提出三日後在此相聚的,他如何能不來。一定是有事耽擱了,在路上了,再等等就好了。她握緊手裡的手帕,等他到了要親自交給他。
又過了一個時辰,一聲悶雷奏響,刺眼的閃電撕破了天空,急促的雨點來了,又急又密,打在身上生疼,大風也隨之而來,捲走了斗笠。
風半崖看著斗笠飛到街中央,路人從它的身旁跨過,沒有人理,也沒人要。雨將它淋的面目全非,將它淋的狼狽不堪,將它淋得心灰意冷……
瞧,那斗笠多像自己。
忽然,她感覺不到雨打在身上的涼與痛了,雨沒有停,是一把油紙傘將她護了起來。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她也沒有回頭。她覺得視線有些模糊,大概是因為雨太大了吧,前方有一個高大身影踏著水而來,扎著滿頭辮子,衣襟微敞,說不出的浪蕩風流,他走到風半崖身前,一把將人抱住。
“師姐,阿棋來晚了。”
“不晚,到底是來了,有人卻沒有來……”
姜絮替風半崖打著傘,自己淋在雨中万俟棋站在她的身旁,靜靜守著她。
她沒有說要走,他倆陪她等著。
風半崖站了一天,又站了半夜,當怡紅院的客人進去,又出來時,她知道已經是亥時了。彷彿在地上生了跟的腳終於動了。
“別跟著。”
她踩著汲滿水的靴子,一步一步踏向怡紅院大門,走進去時,怡紅院裡的人已經散的大盡了,崔芬芳每夜要善後,此時她還沒有睡,正站在大廳吩咐人打掃。
見著門口進來個雨人,把大廳的地毯都給踩溼了,原開口要罵,看清來者,立即噤了口。
“風半崖?”
“快快,跟風姑娘拿張乾淨帕子和一套乾衣服來。”崔芬芳急忙張羅。
“不用了。”
崔芬芳抬著叫人的手,緩僵著放下來,風半崖的語氣好像比往昔任何一個時刻都還冷漠,寒的她心膽一顫。
“你……這是怎麼了?”
風半崖把一直握在手心,藏在袖子裡的手帕交給崔芬芳:“替我交給鳳鳶。”
崔芬芳抖著手接過來,被揉成一團的絲巾綻了開來,她忍不住稱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