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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帶兒子,有時候就是芳歌或小青陽一同過來。英華得便也去芳歌那邊走走。
這一日午睡起來,梨蕊在樹蔭底下秀花,繡一針嘆一口氣,又託著腮看院門。英華叫梨蕊鬧的也甚是想念哥哥,便尋思去尋芳歌說話解悶。梨蕊不肯去,偏常跟著出門的小海棠又病了,英華思量橫豎兩家是走熟了的,便獨自一人過來。
兩家之間這道小門因兩邊主人常來往,白日裡都是敞開的,只得一個老婆子坐在門邊做針線,攔著不叫陌生人進來罷了。那婆子見是小姐,自然不攔。英華信步走到絲瓜架,就見李知遠大步過來。英華想到上回在李知遠面前失態,人家還沒有到面前,她就先臉紅了,忙忙的讓到一邊,面朝牆壁。
李知遠乍一見英華,卻是喜歡,又見英華是一個人,越發歡喜了。他大步經過英華身邊,丟一下句:“等我,就回來。”便將長衫的下襬扯起,大步跑遠了。
李知遠的聲音並不大,卻沉著有力,不容拒絕。英華捂著臉吸氣良久,待想走,又不忍走,待想留,又害羞。待想躲,又無處躲。五月的驕陽底下,蟬鳴處處,半尺長的小絲瓜在微風中輕輕搖晃。英華覺得自己的心也在跟著絲瓜搖來晃去。
李知遠原是送棋譜到前頭書房去,他怕英華等久了,到書房便尿遁了。候他滿頭是汗跑回絲瓜架。英華那個小人兒文文靜靜站在瓜架下,仰著脖兒正看瓜呢。李知遠未言先笑,抿著嘴用走到英華身邊唱諾,道:“可是來尋我大妹說話的?”
“嗯。”英華回禮畢,一陣風吹過,李知遠微帶汗味的體味襲來,英華怔了一下,把方才想好要說的話全忘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身上的味道比二哥身上的好聞。
李知遠咳了一聲,道:“你怎麼一個人都不帶,我陪你走幾步罷。”
“哦。”英華順從的跟在李知遠身邊,低眉順眼,跟個小白兔似的。
李知遠看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再想想那天她蹦進來的英姿,思量許久,仍然不敢問她:“你是活潑的,還是安靜的?”
芳歌院裡靜悄悄的,廊下架子上新添了一隻白毛的鸚哥,看見人來了,撲扇著翅膀,架子盪來盪去。沈姐自東廂出來,看見自家大少爺和王家二小姐並肩站在院子裡,忙笑道:“大小姐陪著夫人在佛堂唸經呢。我陪王小姐坐會,知遠你去把芳歌喊來?”
“不要不要啦。”英華忙道:“唸經是正事,莫喊她。我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得閒過來走走。”
“既然這般,愚兄陪妹子出門逛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