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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是。我拼命搖頭。我冷,身上好冷,我冷得全身發抖。重,空氣好重,我喘不過氣。我該怎麼辦?
門被推開,喬喬踩著高跟鞋,醉醺醺歪歪扭扭地走進來,濃重的酒味和香水味衝得我瞬間驚醒。
喬喬是我的室友,跟我是兩個極端,她永遠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個。
大家都剛走出灰頭土臉的高中時代,學著打扮沒多久,剛學會怎麼遮瑕怎麼塗粉底液,畫出的眼線還歪歪斜斜,夾睫毛的時候還忍不住鬼哭狼嚎,喬喬微微昂起那妝容精緻的臉,連下巴的頜線都完美到無可挑剔,自然而然地脫穎而出。
她的眼神勾人,舉手投足不自覺地帶著撩人氣息,就算站在光禿禿的教室,也讓人分分鐘生出燈紅酒綠的錯覺。
說實在的,她不是男生們喜歡的那款,或者說,男生們不會承認自己喜歡這款。畢竟是校園嘛,清純校花才值得推崇。
關於喬喬的風言風語,尤其不堪,「不知道多少人用過了」「給錢就能上」。有不少同學聲稱,見過喬喬坐上校門口的豪車,還不是同一輛,各個說得有鼻子有眼。
我向來不聽這些流言蜚語,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我跟她原本沒有交集,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她在哭。
女孩的哭分兩種,一種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一種是不顧形象,涕淚齊下。喬喬是後者。
我從未見過這麼狼狽的她。
初春的風料峭寒冷,杜鵑紫紅色的花叢中,她一身紅衣半蹲半跪,緊咬著拳頭,痛苦地哀嚎著,眼淚大股大股湧出。睫毛膏哭成兩行黑雨,把臉上濃豔的妝容毀得一塌糊塗,有一種彩牆被風雨剝蝕後的蒼白。
比杜鵑更豔,比杜鵑更單薄。
我遞上溼巾,她的目光有些躲閃,有些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