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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主持大事,分明是要將他幽禁。
她面色驟冷,高聲喊道:
“佛子是我烏茲王庭的客人。豈容你隨口一言就定他來去?”
話音未落,城下大軍前陣的弓箭手忽揚起數百道光芒,對準了宮牆之上的眾人。
那親衛從重重箭矢中上前一步,項上頭盔上的紅纓隨風揚起。他冷冷道:
“烏茲王女既已為王,我勸你見好就收。佛子乃佛門中人,豈能容你三番五次利用?”
朝露不解此言何意,忽聞玉杖聲咚咚而來。是戾英款步走上城牆,行至她身邊,悠悠道:
“他為你引兵數千入王庭,已是觸犯佛門戒律。”
“你想一想,若是誰都能如此借用佛門之力稱王,那這天下豈不是亂套了。佛子為你破了例,這個口子一旦開了,佛門威嚴何在?”
“如此,佛門自是要找上門來,將人要回去,好好懲戒一番。”
朝露眯了眯眼,一揚臂,身旁鄒雲心領神會,遞上她的雕弓。她張弓搭箭,對準城下之人,冷笑一聲道:
“我非佛門中人,無需遵佛門之令。請將軍帶兵退出烏茲,未經國君許可,踏我國土,擅動兵伐,乃僭越之罪,必不輕饒。”
那親衛早有所聞,烏茲王女年紀輕輕當了烏茲王,目露鄙夷,見狀並不避退,亦拉開手中大弓,對準城樓,嗤笑道:
“無知小兒,敢與佛門相爭?”
話音未落,一道破風而來的利刃刺穿他頭盔上的紅纓,強勁的箭氣連帶將頭盔拽落在地。
那親衛摸了摸頭上已空空如也,大驚失色,手中弓弦一鬆,離弦疾飛的箭矢朝城牆而去。
朝露不動聲色,被身旁禁軍護衛退避之時,故意挺身靠前一站。
那本是偏離的箭矢便擦著她的肩頭而過,鋒銳所至,甲冑盡破,連帶著大片的頸側濺滿殷紅鮮血。
王袍上卷草金紋已為鮮血所覆,一旁的侍衛慌忙為她遞上巾帕,要為她包紮傷口,擦拭血跡,皆被她一一掠過。
唯獨鄒雲未動,望著她素肌淌血,神容憤恨中帶著一絲嘆息。
朝露心下冷笑。此乃一石二鳥之計。既是使城下之軍處於下風,又要在即將日出天光之時,借血跡掩蓋住她頸上惹人非議的紅痕。
王上遇襲受傷,按兵不動立於她身後的禁軍眾人面色煞白。確認她只是皮外傷才舒一口氣,一時群情奮起,面露激憤之色。鼓譟聲中,紛紛拔刀相向,搭箭於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