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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要為她還俗？”
洛襄身長玉立，大風盈滿了他的衣袍。
他聽出了李曜的言下之意，聲色平靜無波：
“你錯了。我不是為了她而還俗。”
他望了一眼手中帶血的刀，自嘲般笑了笑，道：
“走出佛塔，看遍眾生。方知，佛法渡不盡眾生。作為佛子，無能為力。”
李曜輕哼一聲，面露諷意，冷冷道：
“所謂救苦救難，不過是你肆意放縱，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你敢說，你不是沉溺女色，不是想為了和她光明正大在一道？”
洛襄搖頭，嘴角漾起一絲輕淺的笑意，是苦澀，亦是釋懷：
“我從未想過。”
世道不容，戒律相悖。
生了愛慾，已是罪孽。
他不想因他的身份令她多受一分蔑視，再被喚一聲妖女。
是他動了心，動了欲，這一切，與她無由，她不該因他的舉心動念而揹負罵名。他已將她送回了她三哥身邊，她會很安全。
“我不願讓佛門蒙羞，亦不願讓她受屈。所以，我不會與她再有糾葛。但……”
他想起那一夜，他困守北匈軍的包圍中，死生之際，她朝他奔來的身影。他目中清光湧動，始終端肅的神容中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道：
“但是，我確實心慕於她。”
“我雖已入無間，但我相信，她會一世圓滿，終得自在。”
李曜微微一怔，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叩在案上連案牘都在微微晃動。
洛襄看了他一眼，最後淡淡道：
“情之一字，並非交易，無需條件，不計得失，不論譭譽。”
“更何況，我與她之事，全看因果，不由佛門，更不由你。”
李曜從愕然中回過身來，驀然抬眸，只見男人正大步離開。
他一咬牙，低聲朝他道：
“我勸你出了這個帳子，繼續戴上你這塊黑疤。慈悲為懷的佛子成了殺人如麻的國師，你在天下人面前，
![[艾爾登法環]與失鄉騎士一起](https://www.kyks.tw/images/dWpzNDU5OHNkZmQyNWVkZvbQ-1d5vhb9lJodVQleCGaMn-KOMBIk2eQgaqvI2QS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