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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看向房間裡的男人蒼白的面色,“連這些形式主義的禮節也一併傳承下來了嗎?好無聊啊。”
動作精準地將碗中最後一小塊米飯送入口中,男人咀嚼了三十下,輕輕放下筷子。
就在他停止了名為進食的動作的幾秒鐘後,收斂了自己的全部存在感,低著頭的侍女姿態恭敬地從房間的角落中膝行出現,將餐盤舉過頭頂,倒退著離開房間。
而在侍女離開角落之前,白鳥甚至都沒有主意到她的存在——比起具有生命和思想的人類,呆在角落裡的侍女散發出的氣息,要更加接近於花瓶或者是房間裡的裝飾品。
總感覺這裡比五條家和禪院家更糟糕啊…在心裡這樣想著,白鳥突然想起天元曾經說過的,羂索使用過加茂家的咒術師的身體這件事。
雖然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在這種彷彿連時間都一併凝固了的家族裡,也許會有什麼留下來的線索也說不定。
這樣想著,鴿子蹦跳兩步轉過身,拍著翅膀向其他屋子飛去。
他自然沒有看到自己離開以後,剛剛那個舉手投足都像是大家族的禮儀規範樣本一樣的男人端坐在原地,卻用眼角的餘光迅速掃過鴿子剛才落腳的那片窗框,聲帶極其輕微地顫動著,發出微不可察的聲音。
他說,“在這個家裡,也許只有鳥兒才是自由的。”
飛飛停停,把整個加茂家都轉了一圈,白鳥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但也並不是毫無發現。
比如鴿子在窗邊停留時,聽到了幾個族人不詳地說家主近期可能要納側室。
“其他院子裡的人,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聲音,”綠色眼睛的鴿子重新落回自己一開始進入的小院裡,停在了庭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