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誰人的黎明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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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嗷嗷嗷嗷——!”
洞穴裡,身上裹覆著稀薄毛髮的靈長類走出山洞,望向從山的那一頭升起的太陽,興奮地揮舞著手臂。
昨夜一場暴風雨,其中還有一陣又一陣的雷暴。
無知的他害怕得縮成了一團,畏懼地在漆黑的洞窟裡緩緩睡去,而再次醒來,看見光的到來,他本能地歡欣雀躍。
數百米外,溫迪戈路過這裡,看見還在披著獸皮的原始人這般表現,駐足了片刻。
——人為什麼快樂?
拋卻純粹的神經反應和化學活動的解釋,無論是直觀上還是思考裡,似乎都沒有答案。
不需要“為什麼”,僅僅是因為一瞬間的“可以”,所以便展露出那副模樣。
生命的純粹正在於此,有時候所作所為和所想都不存在必須的解釋。
那麼,惡呢?
很快,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很快出現。
一隻野兔跳到了山洞的旁邊,它望著這個沒見過的生物,支起了身子,看了一眼。
而原始人跟它對視的瞬間,那副表情當即變得完全相反,好似憎惡,好似貪婪。
他抄起旁邊的木棒,對著野兔就是一擊砸去。
原因嗎?
沒有原因,至少這一刻,他完全沒有什麼想法,也是因為“想做所以做了”。
想要填飽肚子?或是因為對其他生命的天然敵意?
這個瞬間,他就像是順手做的行為,理由都沒有。
野兔被敲昏,野人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伸手過去,確認兔子不動了,馬上抓起兔子的頭,原地興奮地跳了起來,用原始的舞蹈慶祝著今天的第一頓肉食。
“……”
惡,也不需要理由。自然給出了答案。
溫迪戈已經在這片大地上行走了三天,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這裡有山也有平原,有著湖泊,也有著江河,樹木還很原始,生物也陌生無比,他看不出個所以然。
但是他一直在當個旁觀者。
說服自己的方法是去見證,但否定自己的方法也是見證。
他已經體會到自然的不少殘酷,但還有更多數之不盡的可能仍在等待,他知道這幾天只是窺得自然的一角。
這個世界還是太大了,大到他不知從何開始。
文明的種子,究竟因何而萌發?
要他思考那麼多宏大敘事上的運作,簡直是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