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舊日的回憶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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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開始蠶食這個巨人的身體,他們飲下盧薩亞的血,還要生啖盧薩亞的肉,國度的民眾漸漸成了他們手裡的貨幣,他們踩著榮光的基石建起了褻瀆的宮殿。”
“明白嗎,先賢?你必然知曉這種倒向歪路的變革要做出多少的努力才能扭轉——僅憑一個人,力量遠遠不夠,更不足以將已經定型的人心扳回正軌。”
此刻的貝茲特科卸下了難民的偽裝,他還是那位宰相,還是那個開國的大公,那份氣場是偽裝不了太久的。
“您能回來,我代表往昔和當下所有追隨您的人表示喜悅……可是您來得太晚了,大地早已佈滿瘡痍,天命難違。”
大地的苦難被無數次陳述,但苦難從未因此而消解半分。
眼前的溫迪戈默不作聲,似在思考,又好似在回憶。
最後,他抬起頭,那張頭顱一如既往地發出那從不偏移道路的言語:
“我何時屈服過命運?”
這個身影的偉岸無愧是眾群的道標,他與其說是一個活著的人,倒不如說是一個概念,意志的純粹幾乎到了無我的地步。
是啊,先賢何曾向命運低頭……他自一開始便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如今無數的族裔行走於大地,正是從那鑄就之初就看似毫無意義的道路開始。
“如果命運想讓我折服,那麼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殺死我——它讓我變成這副模樣,我仍不會了斷自己,它讓我的願景破碎,我仍去修復,若世人覺得此乃愚行,又有什麼所謂——”
“阿如格尼,你後悔為了米斯拉奉獻數千年的歲月嗎?”
這一反問,反而給出了個不需要直言的答案。
意義從不是天然在那兒等著人們去找的,一直都是後來者為過去賦予意義。
……先賢的答案,從不在當下。
此刻,貝茲特科露出無奈的苦笑,搖了搖頭:
“後悔?怎麼會……但不可否認,一想到那光榮的歷史一去不返,我多少也沒多少活著的盼頭了。人一旦開始追逐崇高,信念的破碎總讓人痛苦不堪。”
貝茲特科撓了撓頭。為了裝成難民混入其中,他把過去千年都留著的及膝長髮剃成了短髮,如今看上去和過往大相徑庭。
溫迪戈也明白,說再多也只能是感嘆,過去的都過去了,於是轉而問及一個關鍵的問題:
“所以,貝茲特科,你不惜這般灰頭土臉也要過來,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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