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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報官的梁映躲在暗處目睹一切。
他低頭看了眼手中唯一被他藏下的物證,微微抿唇轉身離去。
“出什麼事了?”
徹夜未歸,一回來便收拾物什的梁映被阿婆敏銳察覺。
梁映不答。
六年老宅,能整理出來帶走的沒有多少。
“可是遇到危險了?”
阿婆迅速猜中,梁映本能摸了摸他分明遮好的頸上傷口。怕阿婆嗅到藥味,也怕之後趕路耽誤。他是用火鉗烙過傷口姑且將血止住,再用高領的衣襟進行掩蓋,按理是很難察覺的。
可阿婆只是輕嘆。“去書院吧,只有那裡能保住你。”
“該說的都已經告訴過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走了。”
望著窗外透進來的好春光,老人的語氣平靜坦然,甚至連氣色都看起來好了許多。
梁映不想這個節骨眼再和這個固執的老婦人起爭執。
他放軟了聲音道,“這些時日我攢下了不少錢,您只待我買藥回來,我們即刻就走。”
事實上,自從阿婆逼他入書院那天,他便開始籌劃兩條路。
其一是找到真相,不管什麼滔天富貴又或是深仇大恨,他全然不管,一刀兩斷。
其二,便是第一條路行不通,他就連夜帶著阿婆離開扶風。
不過就是另外再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地重新過,不是什麼難事,只要阿婆與他還在一道……
梁映出門的背影,透著一股自己也未察覺的少年倔強。
阿婆搖搖頭。
這臭脾氣,也不知道日後誰能給他改了……
啪嗒一聲,像是落花歸於塵土。
輕微得甚至不會驚動枝頭翠鳥。
一雙皂靴在梁映離開後,輕巧地從牆頭老樹落進了破敗的門戶之中。
林清樾皺著眉打量眼前景象。
這真太子看樣子這些年過得是真不好,難怪養出那樣陰鬱的性子來。
雖然聽到了婆孫兩人的對話,知道老人纏綿病榻,但出於一個“賊”的尊重,林清樾還是往裡面吹了一管迷煙。
等她推門進去,屋內寂靜,只有躺在床上的人微弱的心脈。
就算林清樾不是什麼絕世神醫,她也能判斷出床上之人活日無多了。
林清樾沒多猶豫,為了此行的目的,率先將留在桌上的包袱翻了翻。
——沒有玲瓏心。